时烬立刻察觉到自己失态了,强行解释了一句:“我记错了,我以为放过糖了。”
姜青青听着两人的对话,狐疑的目光在时烬脸上停留了片刻,又不动声色的挪开。
这个时总目的性实在太明显了,稍有空隙就在盯着妹妹看,就算是梦到了妹妹也不至于夸张成这样吧?
百思不得其解。
但现在是特殊时期,姜恋愿意相信他,她自然也不会做出不合时宜的事。
姜恋继续默默喝粥,现在除了等待警方的调查结果之外,她还得捋清自己的思绪。
陈锋死亡的阴霾笼罩在所有人的头顶上,像一把死神的镰刀,不知何时就落到了他们的颈侧。
饭后,三个做过相关梦境的人坐在了一起。
“我昨晚的梦……”
姜恋又犹豫了几秒,还是决定实话实说,她昨夜的梦境现在都无法消化。
“……大概就是这样,我梦到自己穿过那里,十分冷静的杀死了陈锋。”姜恋说完,有些紧张的双手交握。
她自己都有些不自信,所以更加担心姐姐和时烬的反应。
时烬眼中闪过极大的忧虑和疑惑。
而姜青青则是心疼和警惕——
她在警惕时烬,担心姜恋如实告知后,这个时总会暗害姜恋。
时烬沉默了两秒后,认真的看着姜恋的眼睛:
“昨天审讯的时候,警察是不是跟你说过相关细节?例如商铺的两个门、例如陈锋的去向?”
姜恋点点头:“这些都跟我提过,以及胶衣藏的位置。”
时烬眉宇间焦虑缓了一些,他认真分析:
“你昨天受了很大的惊吓,恰好警察又给你讲述了那些细节,晚上做梦的时候,出于内心的极度焦虑,潜意识里很可能将这些自动串联起来了。”
姜青青立刻认同:“没错,我也觉得,事实上绝不可能是你。陈锋是个成年男人,就算体型中等,但要从身后勒死他并吊起来,也需要极大的力气。”
姜恋长舒一口气,紧绷的神经再次放松了一些。
她真担心自己是不是精神有问题,有点类似精神分裂、双重人格之类的病症。
但最重要的问题,他们还没有丝毫眉目。
“那我们三个同一晚上做的梦,怎么解释?”姜恋问。
时烬揉了揉眉心,说道:“我昨晚想了很久,有了点不太成熟的猜测——”
“你说那个穿黑色胶衣的人开门出去的时候熟门熟路,有没有可能,他不是第一天藏在你们家里了?”
这话一出,姜恋和姜青青立刻对视一眼,两人都觉得背后在冒寒气。
“这……时总,为什么会这么说?”姜青青问。
这个假设实在是太恐怖了,她们姐妹两大多数时间都是自己在家,家里没有安装监控。
如果真有人像那天一样躲在家里,不仔细查看的话压根发现不了。
“先别害怕,我只是一个不成熟的猜测而已。我自己也是常年独居,家里顶多就是偶尔预约保洁过来清扫,如果有人偷偷进了家里,我恐怕也不知道。”
“虽然我家里安装了监控,但那天商场的事情已经表明,暗处的人有破坏监控的手段,那自然也可以更改监控内容。”
“我的意思是,有没有可能在同一天晚上,我们家里都被入侵过,有人对我们进行了催眠,所以就形成了那个梦?”
时烬字斟句酌,慢慢的说着。
姜恋面色凝重:“催眠?如果真是这样,那暗处的人图什么?”
一句话,又让问题回到了原点。
姜青青摆摆手:“都先别紧张,等警方调查结果。”
姜恋感觉有些无力,这种摸不着头脑,连自己都怀疑的感觉实在是太糟糕了。
时烬看着姜恋的表情,内心莫名泛起绵绵密密的无力感和心疼。
他想了想,又说出了自己的另一个猜测:
“还有一种可能……说不定那个梦不是什么催眠,我们或许真的刻骨铭心相爱过,前世今生、或者平行世界?”
姜恋和姜青青再次对视一眼。
两人眼底都是震惊和认同——
完了,时烬说出来之后,她们三个才发现彼此居然都有这种想法。
那个叫惊悚世界的地方,或许真的存在?
-
下午,姜恋和姜青青再次去了警局。
警察又例行问了姜恋一些问题,但又掺杂了一些新的问题。
“三月二号那天晚上凌晨……你还记得在哪里吗?”
现在是三月二十八,近一个月之前的事儿,姜恋记不清楚。
但她三个月前刚进的新公司。
她没有男朋友、没有什么特殊的社交活动,每天生活规律的像定好的闹钟一样。
“我这几个月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