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一个年轻的小伙子,虽然有一些能力,却无法和我们伟大的白摩王国国王、贵族们相提并论。”
“你问我为什么说话声音有些漏风,哦,戴着面具呢,肯定会和平时不一样。”
“我们喜欢这些面具,秦国国王说,我们戴上之后,就像是他们的神灵一样尊贵。”
白摩国之中,还好有一些肤色和中土人类似的百姓。
因此祖逖派遣出去的探马,跟着白摩国使节团翻越一座大山,进入脚下的城池,在偷了一些衣物换上之后,倒是不会暴露。
只不过他们有些不明白,明明是被大王割去双耳和鼻子,仿佛乞丐般被逐出秦国的三名使者,现在怎么一副英雄归国一样,在人群中耀武扬威???
“石头,这白摩国的人也太臭了吧?”
一旁的探马小声抱怨着,不过进入这个国家大半日,他已经有些扛不住周围混杂着各种奇怪气味的空气。
而此处城邑之中,更是垃圾遍地,随处都能踩到便溺之物。
“这些人怎么都不懂得挖掘旱厕么?多好的种地肥料,怎么一个个随意拉在街头小巷?”
被称之为石头的探马也颇为不解。
更让他们目瞪口呆的,城中河流之中的河水,浑浊腥臭的让人无法直视。
但即便如此,仍然有不少人在里面欢快的沐浴、嬉闹。
上过战场杀过人的大秦探马,一个个脸上都露出不适的神情,以强大的意志力让自己不至于当众呕吐出来。
“还道这白摩国如此狂妄,至少也会有几分国力。
如此腌臜之地,士卒更是一盘散沙,竟然还敢在大王面前大放厥词!
实在是可笑之极!”
石头摇摇头,这座城市之中的城防、士卒分布和数量,他们已经轻松探查明白。
白摩国大部分贫民,都干瘦无比,显然食不果腹。
而他们守城的士卒,也都赤着脚,包着头巾,身上没有什么像样的甲胄,只穿着露着膀子的亚麻短褂。
别说,虽然都处于北方,但这片土地不知道什么缘故,却是潮湿炎热,即便是三四月的时节,也让人大汗淋漓。
赤脚踩在地上,都能感受大地传来的温热。
得到想要的情报之后,几人返回祖逖潜藏在山中营寨。
一见面,祖逖也有些忍不住捂住鼻子:“
“你们这是掉进粪坑了么?怎的身上如此大的味道?”
石头等人苦笑一声,将所见所闻一一说出,又地上了对方城邑军情记录。
祖逖听的眼神有些迷茫,随后却是笑道:
“纯金面具,短短时间就能打造,那说明对方城邑之中,必定盛产黄金。
本将军将这群狂妄之徒放入关内,让他们在大王面前胡说八道,自该惩戒一番!
入夜之后你们带路,攻陷其城池,将他们的黄金珠宝等贵重物品洗劫一空,到时候留下三成让兄弟们分了,其余进贡给大王私库,也算是本将军谢罪了!”
石头等人听的连连点头:
“这些白摩人身上还有不少宝石,还有香料的味道,其府库之中,应该有不少好东西!”
祖逖微微一笑:
“那就更好,惩戒妄人,劫掠黄金,进献大王,如此方能平息本将军怒火!”
......
一场毫无争议的,毫无难度的战斗,天还没亮的时候,已经平息。
区区两千大秦士卒,便将这座据说有十余万人丁的城邑,轻松占据。
守城的一万白摩士卒,在披上甲胄之后的秦军面前,完全不堪一击。
别说十个打一个,哪怕二十个打一个,以他们手中简陋的兵器,也根本无法击破秦军铁甲的防御。
这些铁甲,还都是老款甲胄,并非秦国刚开始推广的钢甲。
库马尔三人,此刻老实的宛若鹌鹑一般,颐指气使的指挥着白摩国的奴隶,为秦国大军缴获的牛车上,装载大量黄金、白银、珠宝、香料。
回来的时候有多耀武扬威,现在就有多么低声下气。
虽然一辆辆大车之上的黄金,让祖逖和麾下士卒很是开心。
但他们现在只想着尽快离开这座臭气熏天的城市。
甚至祖逖隐隐有些后悔,自己不该过来。
的确,一坨大便挡在了自己道路之上,但正常人都只会想绕路躲过去。
而自己呢,却傻乎乎的上前拳打脚踢。
大便是服了,还吐出了一些黄金。
但,祖逖却感觉恶心的不行。
哪怕是大秦还没有统一北方,诸侯林立,大虞的国人庶民便溺之时,也不会在自家门口、当街之上!
多少会找个没人的地方,犄角旮旯里吧?
哪有直接在闹市、在河边、在家门口就这么直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