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认为，以小法那追求极致效率的性格，是绝对不可能同意的。
从诞生到现在，小法还从未有过什么助手，不仅仅是因为它的能力足以应付所有工作，更是因为在它看来，带一个什么都不会的助手，反而会严重降低它的工作效率。
果不其然，一听这话，莉莉丝还泛着红晕的脸蛋当即垮了下来。
她委屈巴巴的摇了摇头，小声说道：“我问过了，它没有同意。”
她模仿着小法那平淡的语气：“它说，根据数据分析，我的知识储备为零，逻辑能力堪忧，除了战斗，什么都不会，只会帮倒忙……我真的有那么没用吗？”
陆烨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心里直呼好家伙，还得是你啊小法，这话也就你敢当着一个九阶大佬的面说出来了。
他只好干咳两声，耐心安慰道：“咳咳，这个没办法，小法的工作确实非常繁忙和精密，助手对它来说可能真的没什么必要，要不你看看，挑个别的轻松点的活？”
“只要是园区里的岗位，我基本都可以满足你。”
“那我还能干什么？我不知道啊。”莉莉丝瘪着嘴，看起来快要哭了。
陆烨有些好奇：“你这些年在人类世界，难道就没有学会什么别的东西吗？”
自救世战争结束到现在，这几十年属于是人类科技和御兽文明的双重爆发期。
异兽们的脑子普遍都比较聪明，在人类社会潜伏这么久，或多或少都应该接触和学习过一些现代社会的技能才对吧？
莉莉丝听到这个问题，努力的想了想，想了好一会儿才苦巴巴的说道：“我这几十年，好像感觉什么都没学会……”
“什么都没学会？！”陆烨惊了，“这，这不对吧？”
他难以置信的看了一眼旁边的尼古拉斯，而对方只是无奈的耸了耸肩，给了他一个“你习惯就好”的眼神。
陆烨这下是终于明白了。
难怪当初问起这位神秘的二长老，尼古拉斯对此总是闭口不谈，合着是因为她确实派不上什么用场啊。
陆烨又不死心的问道：“那你这些年都在做什么呢？”
莉莉丝掰着自己纤细的手指，一边算一边认真的说道：“嗯……这些年，我都跟着月鉴他们，然后就整天待在房子里，每天都有好多好吃的。”
“然后……然后就是打游戏，对，打游戏！从最早的一代红白机，到后面的PS，再到现在的PS5，还有各种掌机，我全都玩过，好多3A大作我都有白金奖杯了！”
“就这么多？”见没了下文，陆烨不禁挑了挑眉。
“是的……”莉莉丝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就这么多了。”
她忽然间也明白为什么小法会毫不留情的拒绝她了。
人家小法，数理化生地、编程、管理、金融……几乎无所不通。
而她，除了打游戏和打架，好像真的啥都不会。
陆烨看着她那沮丧的样子，忽然又想到了什么，换了个问题：“会打农药吗？”
“农药？”莉莉丝眼睛忽然一亮，“你是说那个手游吗？”
“对，玩过吗？”
“玩过玩过。”莉莉丝兴奋点头，“我玩得可厉害了，拿到好几个标呢。”
“大国标还是小国标？”陆烨下意识问。
这一问可给莉莉丝干沉默了，小声道：“是那个小铜标来着……”
闻言，“那要不你加入我们电竞部吧”之类的话让陆烨憋回了肚子里。
村标的话，让她来电竞部有些屈才了。
而且转念一想，电竞部未来肯定是要和直播挂钩的。
莉莉丝心智最多也就相当于一个十多岁有点叛逆的小女孩，让她去接触网络直播，面对那些形形色色的弹幕和舆论，实在是有些不太合适。
以她那火爆的脾气，指不定哪天被网络上的喷子气得不行，直接顺着网线过去把人家给扬了。
“那你看过直播吗？”陆烨换了个问法。
“看过呀，我经常看直播呢。”莉莉丝道，“我最喜欢看那些游戏主播了。”
“这就好办了。”陆烨满意点头，“既然你喜欢看直播，那要不你去尝试一下做我们园区的直播中控吧。”
“直播中控？”莉莉丝歪了歪她那可爱的小脑袋，疑惑道：“那是什么？”
“直播中控嘛，很简单。”陆烨开始忽悠……啊不，是解释起来：“简单来说，就是别人在前面当主播，你在幕后当那个掌控全局的导演。”
“比如说，在主播直播的时候，你要负责切换不同的镜头画面，播放合适的背景音乐，还要管理弹幕……总之就是保证直播过程能流畅进行下去。”
说着，他又抛出了一个让莉莉丝无法拒绝的诱饵：“正好过几天小法也要开始它自己的直播了，你要不要去当它的直播中控？”
是的，小法要开直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