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贸然闯入,生生搅碎了这幅图景。至于他为何无法倾心于你...有些答案,终究得从自己心底找寻。\"
她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腰间锦鲤玉佩,沉默片刻后,忽而轻笑:\"想听个故事吗?那年盛夏,我们入山围猎,一只吊睛白额虎突然现身山巅。
众人皆惊惶后退,唯有我僵在马背上,连缰绳都握不稳。就在猛虎扑来的刹那,是他...……\"
她喉间泛起酸涩,恍惚又看见那道单薄身影:\"他不会武功,却义无反顾将我拽下马。
当老虎再次扑来,他竟翻身将我死死护在身下。
利爪划过他后背的闷哼声,至今仍在我耳边回响。
看着他滚落山崖的身影,我在心里发了毒誓,这男人,就算一无所有,就算他什么也不是,我宁阳也非他不嫁。后来以死相逼让父皇换婚,不过是践行诺言罢了。\"
文秀蜷缩在笼中,苦笑如秋霜覆面:\"殿下这份孤勇,当真让人钦佩。当年知晓您的手段时,我才明白什么叫爱得炽热。若有来世...\"
她望着窗外残月,声音渐渐消散在夜风里:\"我定要饶过孟皓清,不再做这困在情网里的可怜人。\"
宁阳缓缓起身,随后背手而立。
她凝视着笼中人苍白的面容,轻声道:\"文芩的事,莫要怨他。前朝余孽的棋子,终究是她自己的选择。这场权力博弈里,没有人能全身而退。\"
言罢她缓缓退出营帐,当她走到木屋的门口便听到了屋内的嬉闹声。
她透过门缝望见刺眼一幕:舒玉婉骑坐在孟皓清身上,凌乱的衣襟下春光若隐若现。
宁阳苦笑一声,随后翻了个白眼,轻轻的推开房门。
察觉到有人,舒玉婉披起锦被,眼波流转间尽是挑衅,她眨了眨眼:\"一起?\"
宁阳咬住下唇,强压下翻涌的情绪,而后关上房门。
指尖拂过烛台时,她望着跳动的烛火冷笑,掌心一合,屋内瞬间陷入黑暗。
唯有月光透过窗棂,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剪影,屋内三人此时正在胡天胡地。
戌时末。
云国边界。
董寅与卢征雨负手立于焦土之上,衣袍被腥风撕扯得猎猎作响。
满地狼藉间,许慕春的尸身扭曲成诡异的弧度,七窍渗出的黑血已凝结成痂,死死攥着的拳头。
\"看来......我们来晚了啊。\"董寅盯着那具逐渐冰冷的尸体,喉结滚动着吐出一声叹息。
卢征雨沉默着上前,枯瘦的手指探向死者脖颈。
当指尖触到焦黑如炭的掌印时,他猛然倒抽冷气,霍然起身:\"她竟将全身精血都祭给了焚煞箓!这般搏命的打法,究竟是何人能将她逼至绝境?\"
董寅弯腰拾起半块断裂的玉佩,在掌心转了两圈又狠狠掷出:\"带走吧。吴帅向来喜欢废物利用,这具皮囊说不定还有几分价值。\"
话音未落,卢征雨已像拎破布般将尸体扛上肩头,两人踩着满地碎石,靴底碾碎枯叶的声响在死寂的旷野格外刺耳。
吴砚之私宅。
随着\"吱呀\"一声,木门被缓缓推开,卢征雨将尸体重重地掼在青砖地上,震得墙角烛火剧烈摇晃。
\"吴帅,是许慕春。\"
正倚在雕花榻上翻阅密函的吴砚之抬了抬眼。
他望着地上僵直的躯体,眉头渐渐拧成死结:\"许慕春?她不是早被归尘那老东西弄死了吗\"
\"这次是真死了。\"
董寅踢了踢尸体青紫的脚踝:\"死的透透的。\"
吴砚之突然嗤笑出声:\"归尘那东西当初没弄死她?她既然活着为何不来找我?死了还弄出这么一场闹剧”。
吴砚之顿了顿说道:“谁干的能查出来吗”。
\"现场没留下半点痕迹。\"董寅蹲下身,指尖划过尸体心口的掌印:\"但从这透骨寒的内力来看,凶手不仅武功高强,每一招都直指命门,透着股狠绝的杀意。\"
吴砚之轻笑一声说道:\"就云国那群酒囊饭袋?能伤到许慕春?我还真不信,不过究竟是谁有这么大本事啊”。
董寅沉思一下说道:\"属下怀疑......是不是大尉有人潜入了云国。\"
吴砚之眯着眼睛说道:“你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