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还愣着干什么?快吹号集结!全部出动,去挡住敌人!就算是拼光了,也要把他们挡在外面!”
张彪抬起头,脸上满是恐惧和无助:
“岳父大人,咱们……咱们根本不是人家的对手啊!您没看到敌人的火炮,那简直是地狱里的催命符!一发接着一发,根本停不下来!小婿刚才在北门看到,敌人的炮弹像下雨一样,我估计他们至少有一百门火炮!不然不可能有这么密集的炮火!一百门火炮,咱们这一千人冲上去,就是送死啊!”
“一百门火炮?你放屁!”
李祥林气得浑身发抖,一脚踹在张彪的胸口,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华夏军怎么可能有一百门火炮?你就是个懦夫!被敌人吓破胆了!”
张彪被踹得趴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他抬起头,眼泪都流了出来
:“岳父大人,小婿没骗您!您要是不信,自己去看看!北门那边,已经成了一片焦土!兄弟们的尸体堆得像小山一样!咱们的新军,根本挡不住啊!”
李祥林看着张彪那副懦弱的样子,心里又气又急,却又无可奈何。
临阵换将是兵家大忌,现在除了张彪,他再也找不到第二个能指挥新军的人了。他只能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就算是送死,也要去!传我的命令,所有护卫新军,全部集结,随张统领出战!退后者,斩!”
就在李祥林在巡抚衙门里气急败坏地发号施令时,银钏北门的废墟中,动员兵正带着他的骑兵营,踩着瓦砾和尸体,冲进了城里。
957师的骑兵营长,接到的命令是“城门破后,立即入城,抢占要点,为后续部队开路”。
他骑着一匹黑色的战马,手里握着马刀,看到路边有几个残存的新军士兵正想逃跑,抬手就是一枪,子弹正中其中一个士兵的后背。
“兄弟们,跟我冲!尽快占领整个银钏城!”
骑兵营长扯着嗓子喊,战马的蹄子踩在石板路上,发出“哒哒”的声响,身后的骑兵们跟着他,朝着银川城的中心地带冲去。
银钏城确实不小,作为宁夏的战略要地,这里的城墙经过了多次修缮,城里的街道纵横交错,商铺和民居密密麻麻。
当年马家军盘踞在这里的时候,还在城里修了不少碉堡和工事,后来李祥林打败马家军,占领银钏,又对这些工事进行了加固,本以为能凭借这些防御设施守住城池,可他没想到,华夏军的炮火会如此猛烈,直接炸开了城门。
李祥林的新军,对付马家军那些拿着大刀长矛的散兵游勇还行。
当年马家军控制银川时,军纪涣散,士兵们个个都抽大烟,战斗力低下,李祥林的新军虽然训练时间不长,但好歹有步枪和少量老式火炮,所以才能一举夺回银钏,还受到了老佛爷的嘉奖。
可现在,他们面对的是华夏军的动员兵——那是一支经过严格训练、配合默契、装备精良的军队。
动员兵们以五人一组,组成了一个个小的战斗单元。
每个小组里,有负责突击的步枪手,有负责掩护的观察手,还有负责投掷手雷的掷弹兵。他们互相配合,交替掩护,沿着街道快速推进。
遇到新军的掩体,观察手会先压制火力,掷弹兵则冲上去投掷高爆手雷,几下就能把掩体炸塌;遇到顽抗的新军士兵,步枪手会精准射击,几乎是一枪一个。
“挡住他们!快挡住他们!你们这群该死的泥腿子!”
一个新军的哨官躲在一个墙角后面,看着动员兵越来越近,吓得脸色惨白,却还在大声咆哮,试图让身边的士兵冲上去。
他身边的十几个新军士兵,手里握着步枪,却瑟瑟发抖,没人敢往前冲。他们刚才看到了自己的长官被动员兵一枪爆头,现在早就吓破了胆,只想逃跑。
“砰!”
一声清脆的枪响,那个哨官的额头上突然多了一个血洞。
他脸上狰狞的表情还没来得及褪去,身体就直挺挺地倒了下去,眼睛瞪得大大的,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就这么死了。
旁边的新军士兵看到这一幕,吓得魂飞魄散,转身就要跑。
可动员兵们根本不给他们逃跑的机会,几个掷弹兵掏出高爆手雷,拉掉引信,朝着他们扔了过去。
“轰隆!轰隆!”
两声巨响,烟尘弥漫。
那十几个新军士兵瞬间被气浪掀飞,有的被炸成了碎片,有的则被埋在了碎石堆里,连一声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那个刚才还在咆哮的哨官,尸体更是被爆炸的冲击波卷得飞了起来,像一张破纸一样,在空中翻了几个跟头,才重重地落在十几米外的街道上,早已没了人形。
这样的场景,在银川城的各个角落不断上演。
李祥林的新军,在动员兵的面前,就像一群不堪一击的土鸡瓦狗,节节败退。有的士兵扔掉了武器,跪在地上投降;
有的则试图翻墙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