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听从巴图克图大人的意志!”阿德旺率先起身高呼,手中的弯刀“唰”地抽出,刀身在火光下泛着冷冽的光芒。其他头领也纷纷站起身,有的抽出弯刀,有的握拳捶胸,齐声附和
:“听从大人的意志!与华夏军一战!”
巴图克图看着眼前的场景,一股难以言喻的优越感涌上心头——这种被众人簇拥、被视为“领袖”的感觉,比在帐篷里享受农奴侍奉还要让他沉迷。他微微抬手,示意众人安静,语气带着一丝掌控一切的从容:
“既然如此,咱们便即刻准备——各部落立刻集结兵力,随时待命!”
众头领齐声应和,随后便纷纷起身告辞,快步赶回自己的部落筹备。
猛谷包内,只剩下巴图克图与几名贴身侍从,他走到火塘边,看着跳跃的火焰,嘴角勾起一抹野心的笑容——只要打赢这一战,他便能彻底掌控乌兰托乃至整个猛谷地区,成为真正的“政教合一”的统治者,到那时,无论是青政府的官员,还是华夏军,都无法再束缚他!
时间转眼来到1900年2月5日。
这一天,猛谷草原的北风比往常更烈,天空是一片压抑的铅灰色,没有一丝阳光。在乌兰托郊外的土路上,一支整齐的队伍正缓缓前行——这便是华夏军第5军947师。
947师的士兵们穿着深灰色的军装,头戴军帽,肩上背着步枪,步伐稳健而整齐。
队伍前方,十几辆防空运兵车开路,车身是厚重的钢铁材质,车轮碾过冻土,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与其他地区不同,乌兰托郊外的防御工事格外密集——土坡上挖着深深的战壕,战壕边插着削尖的木刺,远处的高地上还搭建着了望塔,显然,巴图克图早已做好了迎战的准备。
947师刚抵达这里,便察觉到了异常——有几道身影在远处的草甸上一闪而过,那是猛谷骑兵的侦察兵。
这些侦察兵穿着与草原颜色相近的羊皮袄,骑着快马,远远地跟在队伍后方,目光警惕地观察着华夏军的动向。
“报告长官!发现猛谷骑兵侦察兵,正在后方跟踪!”
一名士兵快步跑到947师师长面前,敬礼报告。
师长他举起望远镜,朝着士兵所指的方向望去,果然看到了几个移动的小点。
“不用管他们,继续前进,”
放下望远镜,语气平静,
“通知各部队,保持警惕,注意防范突袭。”
“是!”
动员兵应声而去。
师长看着远处的乌兰托方向,眉头微微皱起——根据情报,乌兰托地区今年罕见地没有下过一场雪,虽然天气寒冷,但猛谷骑兵适应了这种气候,他们裹着厚厚的羊皮袄,在寒风中依旧能自由穿行,而且世代生活在这里的猛谷人,比南方人更能忍受寒冷,这对华夏军来说,无疑是一个不小的挑战。
与此同时,乌兰托城内的巴图克图,正坐在温暖的帐篷里,享用着农奴端上来的奶茶与手抓肉。
帐篷里烧着炭火,温度与外面的严寒截然不同。突然,一名猛谷侦察兵掀开门帘冲了进来,他身上落满了尘土,脸上带着急切的神情,对着巴图克图单膝跪地:
“尊敬的侍神者!华夏军到了!距离乌兰托,还有一百里!”
巴图克图手中的银碗顿了一下,随即放下碗,站起身来。他知道,这一天终究还是来了——这场战斗,是他实现野心的关键。
只有打赢了,他才能在草原上树立绝对的权威;若是输了,他苦心经营的一切都将化为泡影。
“立刻命令所有统领,集结兵力,在乌兰托郊外的黑风口待命!”
巴图克图的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告诉他们,这一战,不仅是为了猛谷草原,更是为了长生天的荣耀!”
“是!”侦察兵应声起身,快步冲出帐篷,翻身上马,朝着各个部落的方向疾驰而去。
巴图克图走到帐篷门口,掀开一条缝隙向外望去——北风卷着枯草,在地上打着旋,远处的草原一片苍茫。
他深吸一口气,冰冷的空气涌入肺中,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这些年来,他一直享受着农奴的侍奉,每天没等他起床,帐篷里就会被烧得暖烘烘的,早已习惯了安逸的生活,哪里经受过这样的寒冷?
但他知道,此刻绝不能退缩——他是“长生天的代言者”,是众人眼中的领袖,若是露出怯懦,之前的努力便会功亏一篑。
接下来,乌兰托附近的部落都在紧锣密鼓地集结兵力。
阿德旺的部落派出了两万骑兵,策林的部落虽然规模小,也派出了五千人,其他大小部落也纷纷响应,有的派出几千人,有的派出几百人。到了第三天傍晚,一支足足有十万人的蒙古骑兵队伍,终于在黑风口集结完毕。
黑风口是乌兰托郊外的一处险要之地——两侧是陡峭的土坡,中间是一条狭长的通道,正好适合骑兵冲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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