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仓、太史慈、程昱三人,也随即抵达了临城,武临作为后军,刚到高邑县。
信都位于三条河流交汇处,同鸡泽县不过七十里,前面还有河流天险,是武临军南下通道。
邯郸城,波才亲自领军,已经猛烈进攻了一天,护城河中堆积满了尸体,简直是血流成河。
邯郸太守马延、将领淳于琼,总计二万五千兵马。
坚守了一天,求援书信如雪花般散出,可惜,始终没有兵马赶来。
“淳将军,叛军强攻一日了,外围强援,内无多余兵力辎重。
即便城池高厚,这般不要命打法,照这样折损下去,不出三天,城内就无可用之兵了。”
对上马延愤怒神情,面对对方质问,淳于琼无言以对。
不敢直面,言辞闪烁,唯唯诺诺,不知所云。
他心中也苦啊,明明说好有援兵,连番快马催促,连个水花都没有,致使孤立无援。
两人伫立于城头,默默凝视着战场,只见白雪皑皑平原上,铺满了战死士兵。
一堆堆,一簇簇,胡乱重叠在一起,好似一个小土包。
城墙外上百米范围,横七竖八,瘫倒着一层层士卒,左右延长,平铺出两三里长。
黄巾军缺少盔甲,人均头戴一块黄巾,没有护甲,一箭矢、一脸盆大石头,皆能带走一条性命。
攻城士兵大多倒在五十步外,全是身躯中箭,又缺乏医疗手段,大多不治身亡。
他们大多数人,还未奔跑至城下,就接连送掉了性命,依旧不畏生死,前赴后继冲涌而前。
“唉,黄巾军不要命打法,观城下尸体,不下五千人。
可惜时间太紧,来不及制造箭矢,敌军无甲胄,不然,今日就没这次幸运了。
幸亏河流湍急、又深,我军还能抵挡,伤亡也不太严重。”
马延换了话题,没有追究其无能,指着宽阔护城河。
即叹息黄巾军英勇,又感叹邯郸位置优越,语气中一半无奈,一半是感到幸运。
今天一战,波才未能建功,兵势虽汹涌,可收效甚微。
既无攻城器械,又无兵器之利,毫无防备下,仅凭血肉之躯,满腔热血,必然是会先崩裂。
城外,波才率领高升、韩忠、何仪等人,暂时会聚在临时大帐中,场中气氛异常沉重。
一场试探,居然失去了五千多人,连城墙都没摸到,仅仅横跨了河流,是何等惨烈。
“渠帅,武临军传来密信,言已经取了信都。
一万先锋军,刚刚抵达了临城,武临将军,自提三万兵马,直扑邯郸而来。
并且,营帐外,来了一支车队,满载盔甲、弓箭,自称是武将军麾下。”
踏踏踏,一名亲卫迈着凌乱步伐,突然冲入了营帐中,声音异常亢奋,一扫帐内颓废之气。
“好,武临是个忠厚人啊,果然信守承诺,有此支援,邯郸城唾手可得。”
蹭得一声,波才从位子上跳起来,言辞中洋溢着喜悦。
对于武临援助,顿感兴奋不已,眼中冒着炽热,似乎想要一口吞掉眼前城池。
同时,他也感到心惊,武临家底尤为丰厚,不过一天时间,就奔袭百里,占据了信都。
其作战素养,以及军队战斗力,完全凌驾于其他义军之上。
在群情激奋中,侍卫转交了信件,波才在众人注视下,迅速读完了内容。
波才轻叹一声,思绪起伏不定,其他人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一脸奇怪望着他。
“唉,大军暂缓进攻,部队没有重型装备,极难击破城池。
士卒休息两天,竭尽军中物资,让军队享受,吃饱喝足。
武临携带了足够军资,以及大量攻城军械,令士兵装备好盔甲,熟悉武器用途,两天后一同攻城。”
闻言,逐渐均是大惊,武临出手阔绰,又送装备,又送粮草,说不出大分。
也十分羡慕,武临部下之富裕,他们骑兵造反,冒着被诛九族风险,不就是为了荣华富贵。
所以,波才才会感到无奈,众人鸦雀无声,眼光晃荡,人心开始起伏。
俗话说,不患不寡患不均,最怕对比了,同样是义军,双方生活差异显着。
跟着波才水里来、火里去,还在温饱线上挣扎,武临军却装备精良,屡次挫败汉军。
那里像他们,四处逃窜,起兵多日,连一块根据地也没有,还食不果腹。
“下去吧,令各部抓紧休息,拿出全部酒肉,全军狂欢。”
波才淡淡嘱咐道,军中将士心思,他统兵多日,自是瞒不过眼见。
可武临确实大方,计策很实用,他没有拒绝理由,只好善待部队,用仅存肉食犒劳三军。
同样情况,也发生在巨鹿城,今天,管亥又接到武临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