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天都塌了,还有屁的依仗?
王瑞再没有硬抗的理由,立刻就招了。
“我说,我全交代!”
王瑞咽了口唾沫说道:“我上了鲁鹤年的贼船,是鲁鹤年要张扬死。
“他说,张扬起了个坏头,这样的人不该存在。秘密调查组的成立,就是为了名正言顺地除掉张扬。”
羽荞插了一句:“可是,你们找的借口太拙劣,也太无脑,张扬是反恐悍将,最痛恨间谍,而你们却给他扣了一顶间谍的帽子,不觉得很可笑吗?说出去有人信吗?”
王瑞道:“也许你说得对,但这并不重要,我们只需要一个控制张扬的理由。至于罪名,除了间谍罪还可以有很多罪名……”
羽荞打断王瑞的话问道:“为什么会是鲁鹤年?”
王瑞摇了摇头道:“这个我真不知道,鲁鹤年也不能对我们说这些,但是我猜可能跟张扬针对陈青云和张敬民有关系……”
“怎么说?”
“我说了,这只是我的猜测,具体什么原因,你们得去问鲁鹤年。”
……
羽荞立即把审讯王瑞的结果发给了张扬,并在电话里问张扬道:
“老大,你知道陈青云和张敬民跟鲁鹤年之间什么关系吗?”
张扬道:“知道,他们同属一个阵营,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那种,鲁鹤年是扛旗者。”
羽荞不解道:“既然他们是同一个阵营,鲁鹤年为什么还要让你去新加坡抓捕陈青云?”
张扬呵呵道:“那是鲁鹤年给我挖的坑,他们根本不认为我真能将陈青云抓捕归案。
“所以,这个结果让他们非常难堪。”
羽荞惊讶道:“老大,原来你早就看穿这是他们的阴谋?”
张扬如实说道:“并没有,我是在到达新加坡之后才发现的。”
听张扬这么一说,羽荞就更加不可思议了,明明他们三人同行,为什么他和林焰什么都没有发现呢?
“哦,我现在去审陈国光去。”
羽荞先挂断了电话。
看来,跟老大比,自己还差得很远。
陈国光要比王瑞难对付得多,虽然他也知道鲁鹤年被抓了,他还知道王瑞已经交代了,但就是咬紧牙关什么都不肯说。
“上面吩咐让我抓人我就去抓人,别的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真的!”
“你说的上面是谁?”羽荞问道。
“王主任呀!王瑞王主任!”
陈国光回答得面不改色心不跳。
不得不说,陈国光此人非常难缠,他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王瑞身上,而王瑞还没法反驳。
因为王瑞也不知道陈国光跟鲁家私下什么关系,而且他真的是陈国光的上司,陈国光也的确是接受他的安排在做事。
……
在西京国安部的一间询问室里,张扬正在给鲁钊播放抓捕他的爷爷鲁鹤年的过程,直看得鲁钊额头上的青筋一跳一跳的。
他被吓到了。
直到这时,张扬才播放开周志刚私藏的那段录音给鲁钊听。
听完录音之后,鲁钊彻底放弃了抵抗。
“这话是我对周志刚说的。我想利用他给你栽赃。”
“那你又是接受谁的安排陷害我的?”张扬问道。
鲁钊蔫头耷脑,但仍心有不甘道:“这件事本来跟我没有关系,王瑞和陈国光都可以去做,是我太想在我爷爷面前表现了!”
“这么说,是你爷爷直接安排给你的?”
“不是,”鲁钊晃了晃脑袋道,“那天我爷爷说起这件事的时候,就我和陈国光在,是我自作主张要去的。”
“也就是说,你爷爷原本是安排让陈国光去做的,结果让你截了陈国光的胡?”
张扬的话说得虽然别扭,但是鲁钊还是很不情愿地点了点头。
“你爷爷有没有亲自交代王瑞?”
“有,”鲁钊道,“王瑞给我爷爷打电话请示,我爷爷让他看着安排。”
……
有了鲁钊和王瑞二人的口供,证据链就完整了,鲁鹤年交代不交代已经不重要了。
但是,依照约定,张扬第二天一上班又来到医院,鲁鹤年的精神面貌明显比不上昨天。
他真的病了。
连喝粥的力气都没有了。
还不等张扬开口,鲁鹤年就用那一只干瘪的手朝张扬招了招,用沙哑的声音对张扬说道:
“来。你帮我把床摇起来,我有话要对你说。”
张扬走到床头,找到手柄,慢慢摇了几下,使得床头跟水平面呈四十五度角,然后停下手里的动作,问鲁鹤年道:“这个角度行不行?”
鲁鹤年点了点头,很累的样子说道:“可以了!”
张扬也顺手拉了把椅子,坐在鲁鹤年跟前道:“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