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又给自己满上一碗。
杨再兴执杯浅啜,听张飞絮絮叨叨说着李彦方才那副窘迫模样,偶尔温言劝上一句:“三叔,您就少说两句吧,李伯也是难得松快片刻。”
“难得?依俺看呐,他怕是打从娘胎里出来,便没尝过这般滋味!”张飞大咧咧地笑着嚷道,“明日俺非得揪住老李问问,那月娘姑娘的胡笳到底吹得有多勾人……”
孙绍在一旁听着,也忍不住莞尔:“方才那月娘扶李老上楼时,我见他脚步都轻快了不少呢。”
众人又畅饮了大半个时辰,坛中的米酒见了底,窗外的残月已斜挂西天,估摸着过了子时,才纷纷起身告辞。
临走时,张飞还不忘指着空陶瓮对老汉道:“掌柜的,再给俺装两壶!回府后,俺也好让二哥与军师尝尝!”
老汉忙找出两个酒壶装满,张飞拎在手里,脚步已有些虚浮,却还嘴硬:“你看,俺就说没事……”话未说完,便打了个酒嗝,一股桂花酒香混着酒气喷了出来。
众人出了酒肆,沿着原路往回走。秦淮河上的雾气渐渐浓了,沾在衣襟上带着些湿意,倒真冲淡了不少脂粉香。杨再兴望着远处杨府的方向,低声道:“这下回去,该能瞒过去了。”
孙绍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苦笑道:“但愿吧。”
只有张飞尚在兴头上,晃着酒壶哼着不成调的曲子,脚步踉跄却走得飞快,嘴里还念叨着:“明日让二哥尝尝这酒……好叫他懊恼没与我等同去……”
夜色更深了,秦淮河的流水声伴着几人的脚步声,渐渐消失在寂静的街巷深处。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这正是:红袖坊内逢艳色,老者亦有少年心。桂酒续饮消残味,醉语犹笑意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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