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元初把科学家截走的消息,汉斯国方面到了四月中旬才后知后觉。
但他们已经无力顾及此事,因为战局已经糜烂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
四月中旬,在北熊军的强大攻势下,汉斯军退守小波西部,甚至开始准备首都保卫战。
联军也已冲出面条国本土。
此刻,汉斯国的战败已经进入倒计时。
照这个进度,他们能再撑六个月就已经是奇迹。
但事实上,连六个月都是奢望。
联军的力量正在不断增强,投入的兵力也越来越庞大;而汉斯军则日渐衰弱。
五月中旬,联军兵分两路,一部分进入高卢鸡国。
主力则攻入汉斯国南部,直指心脏。
与此同时,米字国、花旗国、北熊国纷纷向阿道夫发出通电,要求他立即投降。
这类电报不是一两封,而是几乎每日一封,但阿道夫从未回应。
消息在汉斯国高层传开,有人开始动摇,也有人做好了殉国的准备。
风雨飘摇中,这个曾经的强国仍在负隅顽抗,但军队的士气已在联军的宣传战中土崩瓦解。
七月初,经过一个半月的激战,联军与北熊军在汉斯国首都成功会师。
尽管汉斯国仍有部分地区未被攻克,但联军不愿再拖延,决定直取首都,终结这场战争。
阿道夫似乎还想做最后一搏,在首都周边集结了近百万军队。
但北熊军和联军并没有给他机会,于七月八日发起了总攻。
…………
汉斯国首都,总府。
阿道夫瘫坐在一张木椅上,脸上早已不见往日的意气风发,只剩下日暮西山的颓唐。
“先生,施佩轮将军请求见您。”一名卫兵走进来,低声通报。
“施佩轮?他来做什么?他就不怕我杀了他吗?”
谈到施佩轮,阿道夫的心情十分复杂。
去年的刺杀事件,虽然没有证据表明施佩轮参与其中,他自己也清楚对方很可能并未背叛。
但他还是解除了施佩轮的一切职务,因为他冒不起这个险。
他既害怕施佩轮真的卷入,又害怕失去这唯一能称得上朋友的人。
没错,就是朋友!
他们之间的关系很特别,原本是一名建筑设计师的施佩轮,因为一场演讲投身于他麾下。
出于对古建筑的热爱和阿道夫的赏识,施佩轮一步步被提拔上来,最终凭借在军备领域的卓越才能进入帝国核心。
与其他唯唯诺诺的下属不同,施佩轮敢于坚持己见。
当阿道夫决心将资金集中于现有武器生产时,施佩轮顶住压力,继续支持科研与新武器研发。
这种“违背”虽然没有完全顺应阿道夫的心意,却为汉斯军带来了许多领先时代的装备
豹式、虎式坦克、导弹、e262喷气战机、ba349火箭截击机、垂直起落战斗机、g-229战斗轰炸机……
于是阿道夫默许了他的坚持,甚至欣赏他的才干与真实。
当他与身边人交谈时,唯一被允许在场的,也只有施佩轮。
这层上级与下级、朋友与知己的交错,让他对施佩轮情感复杂。
所以,当政变者名单上出现施佩轮的名字时,阿道夫感到了真正的刺痛。
他可以接受任何人的背叛,却难以接受来自施佩轮的可能。
也正因如此,施佩轮成了唯一一个涉嫌谋杀他、却未被处决的人。
身处高位,本就是一种悲哀。
登顶的路上,不需要朋友。
可当高处不胜寒时,又渴望真挚。
施佩尔的出现,恰恰填补了阿道夫心里那块矛盾、罕见而又致命的空白。
如今,战火逼城门,忠与逆、生与死,都要给出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