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外界的观望和猜测不同,此地的气氛却非常轻松。
文武官员们神态各异分坐两侧,但都看不出丝毫的紧张。
顾衍悠闲地坐在主位上,指尖轻轻敲击着扶手,嘴角噙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仿佛在看一出与己无关的闹剧。
“再这样下去,我们的将军名号,恐怕比主公的将军号还要品级更高!”徐晃乐呵呵的说道。
他的语气里满是揶揄:“董卓这老匹夫,是没别的招了吗?拿这种上不得台面的离间计来恶心人?”
他眼中没有怒火,只有对董卓的深深鄙夷。
“公明,稍安。”张杨声音冷静,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
“此不过董贼黔驴技穷的障眼法罢了。他自己失道寡助,便妄想搅乱我并州,让我等自乱阵脚,内部生隙,他好坐收渔利。此等伎俩,何足道哉?”
吕布也是哈哈一笑:“董卓匹夫,不学无术,他大概觉得,给块骨头,咱们就得跟饿狼似的扑上去内讧?真是太小看我们并州了。”
不过话虽如此,吕布的目光,还是不由自主地,带着几分探寻,落在了对面安坐的刘备身上。
虽然顾衍明白任何人都不可能在并州分裂他的势力。
但是他麾下的文武官员,是无法理解系统的力量。
他们难免担忧,并州会出现内乱。
毕竟,朝廷的诏书中最具杀伤力的一条,便是封刘备为新的并州牧。
不仅仅吕布的目光在悄然打量刘备。
其他人的目光,也在偷偷摸摸观察着刘备。
以至于刘备身旁坐的关羽和张飞有些坐立不安。
感受着众人的注视,刘备面色肃然,没有丝毫犹豫。
他毅然起身跨步出列,走到大厅中央,对着主位上的顾衍,深深一揖到底。
关羽和张飞也连忙跟在刘备的身后,跟着深深一揖到底。
“君侯!”刘备的声音铿锵有力,回荡在大厅之内。
“备蒙君侯不弃,收留于微末,委以重任,此恩此德,天日可表!”
“今董贼假天子之名,行此卑劣离间之计,欲以虚名惑备之心,实乃痴心妄想!”
“君侯,董贼此举,实在可笑。莫说一个虚名,便是将整个司隶校尉部送来,刘备也不会多看一眼。”
“君侯知遇之恩,刘备此生不敢忘,岂会被这等拙劣伎俩动摇分毫?”
刘备的言辞恳切,眼神坚定如铁,没有一丝一毫的虚伪与动摇。
站在他身后的关羽,丹凤眼微眯,不怒自威,抚着美髯的手指微微用力。
张飞更是豹眼圆瞪,握紧了拳头,仿佛只要顾衍一声令下,他便能冲出去将那董卓撕碎。
兄弟三人,态度昭然若揭。
顾衍看着刘备,原本平静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温和的笑意。
他哈哈一笑,从主位上站起身,缓步走下台阶,来到刘备面前,握住刘备的双手:“玄德之心,我岂会不知?董卓此举,看似狠毒,实则愚蠢。他这是把玄德你当成了什么人?又把我们并州上下的袍泽情谊,看成了什么?”
顾衍的声音带着一股安抚人心的力量。
“董卓此举,正是看中了你的仁汉室宗亲之名,以为可以用这名分来动摇你,进而分裂我并州。此计不可谓不毒。”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刘备,又看向他身后的关张二人,以及所有在场的文武,声音陡然提高了几分。
“诸位,董卓想看我们内斗,天下诸侯也想看我们分崩离析。”顾衍扶着刘备的手臂,加重了语气:“可惜啊,他打错了主意!我顾衍麾下,没有见利忘义的小人,只有同生共死的兄弟!”
他语气轻松,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自信:“区区一道诏书,几句封赏,就想动摇我并州的根基?简直是痴人说梦!我等情同手足,肝胆相照,岂是这点伎俩能够离间的?”
“说得好!”
“主公英明!”
“董贼痴心妄想!”
大厅内响起一片附和声。
刘备眼眶微热,只觉得一股暖流涌遍全身,士为知己者死的激动充斥胸膛。
他再次躬身,哽咽道:“君侯知遇之恩,盖过天高地厚!”
“刘备此生追随君侯,绝无二心!”
“刘备与二位兄弟,也绝不会有半分动摇!”
“好!”顾衍朗声一笑,松开刘备,转身面向众人,目光如炬,气势勃发。
“诸位皆是我并州的肱骨,是与我顾衍一同浴血奋战、开创基业的兄弟袍泽!”
“董卓小儿的离间计,或许能迷惑那些利欲熏心之辈,但岂能动摇我等同心同德、坚如磐石的意志?”
他身后,关羽抚着美髯,丹凤眼中掠过一丝轻蔑,微微点头。
张飞更是憋不住,瓮声瓮气地嘀咕了一句:“那董卓小儿真是妄想,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