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嘶吼出声,声音破碎。
李青松手中笏板"啪"地落地,老脸煞白!
"陛下......"几位老臣直接瘫跪在地。
殿内瞬间死寂,只余粗重的喘息声!
片刻后——瞬间炸开锅:
"陛下..."
"绝不可能!"
"殿下!您要稳住啊..."
恐慌像瘟疫般蔓延,甚至几个武将都面如死灰,几位老臣直接瘫软在地。
"胡说八道!"李青松厉声呵斥,手中拐杖重重杵地,"陛下龙体安康,岂容逆贼造谣!"
而后,李青松怒目圆睁,宽大的朝服袖袍猛地一甩,望向那禁军校尉:"逆贼可还说了什么?!快说!"
那校尉浑身一颤,额头抵地:"回...回阁老..."
"快说!"李毅一个箭步上前,官服下摆翻飞,"都什么时候了还吞吞吐吐!"
校尉也被吓得面如土色,结结巴巴道:
"叛...叛军还说...说义忠亲王是奉...奉先帝密诏入宫...要......要清君侧......致使禁军人心惶惶,士气大跌,根本抵抗不住叛军的攻势!"
"荒谬!"李毅暴怒,腰间玉带随着急促的呼吸剧烈起伏,"陛下怎会下过这等乱命!"
接踵而至的坏消息将在场众人的心搅得天翻地覆!
文官们的乌纱帽翅不停颤动,武将们的甲胄发出细碎的碰撞声。
"大逆不道!"
"这分明是要..."
李青松突然振袖而起,苍老的声音如洪钟般响彻大殿:"假的!统统都是假的!"
他环视殿内众臣,胡须因激动而微微颤抖:"诸位同僚且听老夫一言!这分明是义忠亲王为谋反找的借口!"
然——说是如此,可李青松内心念头电闪:
‘若是陛下尚在,义忠亲王怎敢如此放肆......可陛下若真有不测,眼下这等情形......却又显得合情合理!
他的目光再次扫过殿下群臣那张张惶惶不安的脸,喉头滚动两下:
‘不!绝不能乱!只要拖延至城外大营察觉异动、乃至辽国公察觉——如此之大的动静,以辽国公的果决,定会当机立断!’
‘所以......!’
李青松猛地转身,朝太子深深一揖:
"殿下明鉴!若陛下真有密诏,为何不直接传谕内阁?
为何不通过合乎规制、严谨有序的途径昭告天下?
却偏偏要在这等万分紧急的时刻,以这等不明不白、不合常规的方式……
话音未落,殿外的喊杀之声忽地停滞,而后传来一阵整齐的呼喊声:
"奉诏入宫——!”
“清君侧——!"
"先帝遗诏——!”
“立新君——!"
......
殿外厮杀声突然暴涨。
"守住殿门!"
史鼐的吼声混杂着刀剑碰撞的刺响。
然而,叛军的人数实在是太多了......
就在这时——
“嗖!”
一支弩箭穿透只身着武官袍的史鼐肩膀之上,鲜血喷溅在高耸的门槛上。
史鼐踉跄两步,手中长刀"咣当"一声砸在金砖上。他单膝跪地,染血的右手死死抓住殿门门框。
"侯爷!"
一名禁军飞扑过来,搀扶着史鼐。
史鼐咬牙拔下肩头弩箭,温热的鲜血顺着臂膀往下淌。他嘶哑着嗓子吼道:"堵死殿门!绝不能让叛军——进殿!"
那禁军将他受伤颇为严重,当下就强制将他扶进奉天殿内!
殿内的文武大臣见史鼐受伤而归,皆是面露绝望之色!
武将们青筋暴起地,一脸不甘的撕扯着碍事的武官袍——若是此刻的他们穿的乃是铠甲,而不是武官袍,便是让他们充作先锋杀出去......又何足惧哉!
殿外——本就士气受损的禁军见到史鼐受伤后,更是节节败退,鲜血染红了奉天殿前的汉白玉御道。
叛军的铁甲如潮水般涌来,刀光闪烁,箭矢如雨。
禁军虽拼死抵抗,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