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好像是个人就行,可在一堆建议之中,选一条对的并遵从下去,这可是本事。
君不见吉王朱君涣也采纳谏言,然而却几乎次次踩雷,否则何至于两王四个二被打成这样。
陈牧既然反应过来,自然不会再去,当即喝令道:“兵者国之大事,岂能儿戏,本官看他陈九皋是失心疯了”
“告诉他,一切以军令行事,再敢推诿妥协,贻误军机,军法从事”
报信的飞羽营小旗被森寒的杀气吓得心中一突,立刻躬身领命而回,将陈牧的话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一个字都没敢改。
陈九皋听完脖颈子也冒凉气,暗暗后悔自己的冒失,内心也在不住的检讨自己。
其实他对陈牧是相当佩服的,可总是会下意识的看轻几分,其中有文武互相看不起的因素,也有陈牧太年轻官职太低的缘故。
不光是他,这几乎是大同铁骑所有军官的共同看法,可现在陈九皋吧嗒吧嗒嘴,觉得自己干了件蠢事。
“人家毕竟现在是大帅,不可轻视不可放肆,否则悔之晚矣”
意识到自己的错误,自然就要开始补救。
怎么补救?
当然是拿翁行铠的人头!
陈九皋眼珠转了转,立刻带着人来到山坡下,高呼道:“翁行铠,大人有话对你讲”
翁行铠从人群中探出半个身子,冷声道:“陈牧何在,本官要与他对话”
“大人说..........”
陈九皋嘴上说着话,这手上活可没闲着,张弓搭箭一气呵成。
弓开如满月,箭急似流星。
翁行铠还抻着脖子听呢,见陈九皋一抬手便知不好,大叫一声就往回缩。
可惜晚了!
“噗”
作为飞羽营主将,陈九皋的箭法自是一绝,手上五石骑弓不弱草原射雕手。
这一箭又急又准,径直洞穿了翁行铠梗嗓咽喉,把可能说的话直接给堵了回去。
“放箭!”
“一个不留!”
翁行铠捂着咽喉倒地,双眸中倒映着漫天箭羽,更有着浓的化不开的遗憾。
为了老太师的知遇之恩,他选择造反的第一天起,就有了赴死的觉悟。
然而死的如此憋屈,是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的。
他的结局不应该是这样!
可偏偏就是如此。
“昏君,你绝没有好下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