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怀勇带来的人当中,不知是谁把一个炸弹好巧不巧的扔进了子弹破烂的车门窗里,山下芥木来不及逃出车门外,被炸弹炸翻出去搭在车踏板上,撞到树上的车也刚好停下来。
一众人四向堵击一顿枪来弹往把溃兵消灭后,众人找到样子倒得很难看的山下芥木,这让看到的人都出乎意料,还以为这带军头子会经一番拼斗拉上几个垫背的才甘愿赴死。
“你们谁扔炸弹把他炸了?是你吗?”邓怀勇看向围观的人群,指着其中的某个人。
得到否认,他又指向另一个人,他这下真不敢确定眼前这伙人当中日后会不会有人为了利益出卖他,就想把山下芥木的死平摊给所有人。
“你摊上大事件了,这不是你叫人动手炸死的他吗!”跟着围上来的一伙人中,商良看着邓怀勇说。
“你就是这次起事的带头者吧,咱俩道不同不相为谋,这件事上我实是逼于无奈了,日后不会想着拿这个来要挟我吧?”邓怀勇向商良拱了下手说道。
“随口一说,只是希望邓局长敢做敢当罢了。”商良也向人拱手说道:“我商某对邓局长的仗义出手,往后都会感念在心!绝不会有要挟一说。”
“走投无路的人,就当是自己挖坑埋自己了。”邓局顾自说了句,又提起精神来看向商良。“那些押在船上的人呢?都泡水里了?”
“还有活着的,这下猫在那边树底下等你呢。”商良向身后不远处指去。“就想着你去见一见他,有要事跟你商量。”
“是谁?不敢见人么?”邓怀勇虽心存疑问,却跟商良走去。
“老大,别不是有诈?”陈中和提醒一句。
“不见得,虽然我们拜的不同山头,可这件事上他总不致跟咱起怨。”邓怀勇安抚手下一句。
“你?居然是你!你他娘的一直藏在我身边呢,亏我还把你当兄弟看,你可把我一局子的人都给坑惨了。”
邓怀勇在树底下看清楚眼前人的样子,不由得一把揪住人的衣襟,他这下看清楚这人就是日军一直通缉着的头号要犯,也从他的声音和身形甚至面部轮廓看出他就是自己手下的警队长许文强的冒牌货。
“这不是真心实诚的跟你摊牌了么,这回谁也别猜忌谁了。”徐三晚双手抓着邓局按他胸口上的手。“就想着往后能跟邓局您同舟共济,一起想想怎么回到滨城警察局去,您不会这就扔下小弟不顾了吧?”
“这回你还想回去警局子?就不怕日军拿你脑袋开了瓢?出了这么大的事,三斩藤枝准得拿警局来撒气,我都不知自己能不能保命,你这下回去准是死硬的了。”邓怀勇松开人的衣襟。
徐三晚还记得曾经有人对他说过,他这个警察的身份日后对他们很重要,要求他务必保住,还有人对他说过,他这警察身份关乎一个重要的秘密任务,他很想知道会是怎样一件事,接头的人又会是谁?
“局长,我要是不回去,这麻烦事准得全摊你头上了,只有我回去配合你演好这场戏,就看能不能保得住警局的现状?就算三斩藤枝得知这趟遭袭的经过,咱演不过去了,你还可拿我来顶罪,保住你自己。”
邓怀勇见眼前这人心思比较清晰,似乎真有计谋配合他化解这次危命,要不然他真是铁肩担道义敢作敢为的把自个送到鬼子面前?
“你就不怕鬼子拿准你是最大的帮凶?到时你要怎么演?”邓怀勇道。
“要怎么演暂时还没想好。”徐三晚打了个喷嚏,哆嗦了下。“就当是赌吧,人啥时候不是在赌自己的运气,走在路上也是在赌时运,坏时被雷劈了,好时就捡了金锭子。”
河岸另一边因为敌军当中出现两条丧尸的暴袭而扭转战局的人们,这时打着火把四下找寻那些额头上出现神经血脉乌青涨起的尸首,拖抬到一处淋上车上和船上弄来的柴油焚烧了。
目睹丧尸发作攻袭人的样状和人被咬上血肉不稍时就跟着发作的可怕,这些人在解决这样的危机之后,还心有余悸的,就怕遗留下体内寄存病毒的尸体,过后会因为什么因素复活。
那会,伍峰在一处土窝下发现一个倒地的尸体,一只不知何时飞落的乌鸦正站在那脑袋上啄食脑袋上的破洞溢出的血肉。
他立马吓了一惊,心想这鸟类吃了有毒菌的血肉,会不会也变成丧尸一样的可怕,便开枪要将这鸟打死。
乌鸦察觉到动静,便扑翅飞起,刚上空中,便遭枪击,它被子弹打中了,身子僵硬的往下擦过去,落在不远处草丛中。
可是过得不一会,那落在草条上的乌鸦突然翻起它闭着的眼睛,呈出白化状,跟着扑腾挣起,扑翅飞起来,那么一副僵硬状的从低空中擦去。
跟过来寻找落地的乌鸦的伍峰,突见草丛中一黑影僵直的划过低空,他下意识吓愣了下,待要追去,见那黑影没入远处的夜暗中。
这下子真是吓住了,就不知那鸟丧尸会不会生出大祸害来?
正郁闷的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