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武奎这时候并不能确定日军要送走的藤原二十一行人是在船上还是在车厢里,或者两处都有他们的人,就想着把那车厢子炸了,管它里头藏的是人还是鬼。
因此他在手下的人的掩护下翻过几处土坑,向那处岸边林下的厢车靠近,一连扔出去数个木柄手榴弹。
有一个手榴弹在车厢顶上炸开,把铁皮厢子拆开了一块,他静候了一下,却没发现那里面有人跑出来,索性瞅准那破洞口往车厢里扔了个手榴弹,便翻过土坑在子弹和炸弹的挟道下往回逃。
车厢里实际上只存放了两个与人等高的大铁笼子,外面用军用帆布包扎着,手榴弹在厢里炸开,燃起的火药把包裹捆绑的帆布和绳索燃起,铁笼里头困着的两具活死人,受到外界的燥热和喧嚣声的刺激,使得控制神经中枢的变异细菌发作,驱使身体四肢不住发力冲撞,加之火势烧断绳子破开帆布,两具活死人得以挣脱束缚,更受外面人声刺激,变得更凶暴起来。
依据着林地和土岸作战的日军士正忙着应战两个方向的对敌,手里头的机枪和榴弹发射筒不停射向水泽地和沙土坑地上的人,一时将对方人马压制得几近失去还击之力。
此时,柳生次郎正躲在一树身下,手拿着一支十四式手枪,对在他周围趴着或躲树后作战的士兵瞎叫着,就想着一股作气将对方力量消灭掉。
两个丧尸先后从车厢里翻下来,受到活人的声源或气味刺激,头一个扑向林子里或蹲或趴着打枪的鬼子,以其最具毒性和攻击力的口牙袭向人的身体,另一个却去撕咬路上躲在卡车或蹲在路上作战的兵士。
鬼子兵无防备的突然遭到丧尸的袭击,有人脖子或身手被咬得鲜血直流,发现袭击的他们的是那样一个眼瞳发白,牙齿暴张,面相和身形却呈枯萎溃烂状,行动却异常有力的尸怪,吓得接连惊叫而起。
一下子惊慌失措的士兵还以为遭到什么鬼怪的侵袭,忘了用手上的家伙还击,只顾着躲避,让两个丧尸不停撕咬上好几个人。
这突然间发生的混乱惊慌打乱了日军的战斗状态,柳生怒叫着,向袭击人体的丧尸首先开枪,别的士兵才一起向两条活死人开枪。
子弹打到尸怪身上,却没让它倒地,仍是顶着子弹的冲击,身子扭摆着向人群冲来,就跟一个没有体感和意识的怪物,只管扑着人就咬,满口鲜血的让人怵目。
奔近前的柳生向着一个冲他扑来的丧尸,急慌下冲它头部打了一枪,这一枪却教丧尸停下了动作,跟着直挺的倒在地上不动了。
柳生这下悟出尸怪的致命处,叫兵士开枪打另一个尸怪的头部,另一个只管逮着人就撕咬的丧尸也被子弹击中头部倒下。
这一阵的混乱失势,让两头的对手借机冒起火力,密集飞射来的子弹打得林子岸地上的日军,躲闪不及又倒下了一些人。
柳生忙慌作怒的指挥兵力重新作阵还击,都抽不出空来回想一下刚才发生的惨剧,那两具尸凶莫不是那些生化专家研制出来的?
那些被丧尸咬上肉体的鬼子不过数分钟的时间,身体便被变异毒菌迅速侵占,尤其随血液进入大脑控制起脑神经,转瞬便失去意识和理智变得跟刚才的尸怪一样向着身边的人扑咬嘶扯怪叫,阵地上又一次更为惊恐的群乱冲撞撕咬发生。
不过一下子,人群中已分不清谁是咬人的,谁是被咬上了的,谁会是下一个会变成丧尸的,惊恐的士兵只想逃出这混乱的撕咬和挣扎的人群,却倒在了对敌的枪子下。
柳生次郎接连击杀两个向他冲来的士兵的头部,这下都不敢留时间给自己辩认杀的是被咬的还是要逃的。
他冲上军卡的驾驶室把两边车门关上,从车窗往外望着,这眼前不过数分钟,发生的恐袭竟会造成不可制止的恐怖情状,这小遍地方活着的人势必没有一个逃得过异毒的传染,即使要逃出人群的也会被追着撕杀。
这下柳生听得身后的卡篷下传来响动和叫喊,他回身通过一面玻璃隔窗向后面看,一个士兵被另一个士兵扑住把头按在窗玻璃上,跟着就张开牙齿咬上脖颈,不一下抬起满嘴鲜血和一双发白的眼瞳,正向着他。
要不是有玻璃隔着,丧尸的头准得向柳生伸过来。
柳生一把将隔窗的帘子拉上。
“指挥官!带我走!我会开车。”一个军曹拍打着驾室的车门,向柳生焦急喊道。
“快上来,你没被咬着?”柳生一手打开车门,另一手上的枪对着上车的人。
“没有,趁这下赶快逃吧!不然都会变成尸凶的。”军曹上车立即发动引擎倒车向后撞去。
敌军阵地上发生的群乱撕咬攻击或逃散的场面,让与其对战的人都惊异的停下手,从水泽地里走出来的人与沙土坑地上的聚到一块,看着不过百米处发生的群乱冲突。
“鬼子兵咋会自个人打起来了?”练武奎对奔过来的伍峰和于血雁问道。
“这是不要命的自相残杀呢。”伍峰望着树林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