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箐兰!”火刑柱上的傅君澜突然睁开眼,他的瞳孔里映出我现在的模样,“别信他们编造的‘守护者职责’!时空玫瑰根本不需要养料,它只是想提醒我们——”
慕安苒突然将巴士转向,车轮碾过燃烧的花瓣发出滋滋声响。“他在骗你。”她的声音从后视镜里传来,婚纱上的银线正在脱落,露出底下刻满咒语的皮肤,“当年是他主动申请成为玫瑰容器,只为了获得穿越时空的能力。”
巴士猛地坠入一个巨大的齿轮装置,无数个时空的“我”正在齿轮间穿梭。有的“我”举着匕首刺向傅君澜,有的“我”抱着他的尸体跳进时空裂缝,还有的“我”正在便利店的货架前,接过那杯永远喝不完的热可可。
“看到了吗?”徐子辰的声音从齿轮深处传来,他的身影在每个“我”身后若隐若现,“你每次轮回的选择都是一样的。”
傅君澜突然将我拽出巴士,我们落在时空管理局的控制室顶端。下方的大屏幕上正播放着七个纪元前的画面:穿着婚纱的我将金色种子埋进傅君澜的心脏,而慕安苒和徐子辰站在一旁,他们的掌心都有相同的藤蔓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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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都是守护者。”傅君澜的指尖划过屏幕上我的脸,“但不是时空管理局的傀儡。”他指向屏幕角落的细节——画面里的我悄悄将一枚戒指塞进傅君澜的铠甲,那戒指的款式和他现在戴在无名指上的一模一样。
控制室里突然传来警报声,徐子辰的身影出现在下方,他正将一枚芯片插入控制台。“启动‘终焉程序’。”他的声音透过玻璃传来,衬衫上的银线玫瑰彻底绽放,“既然你们不肯遵守轮回规则,那就让所有时空一起重置。”
傅君澜突然将怀表扔向控制台,表盘在接触到芯片的瞬间炸裂,无数时间碎片如烟花般散开。每个碎片里都有一个完整的故事:中世纪的我们在玫瑰城堡成婚,现代的我们在滨江大道学自行车,甚至有个碎片里,我们只是普通的上班族,在便利店为了最后一盒牛奶吵了一架。
“这些才是真实的记忆。”傅君澜的声音带着金属共鸣,他心口的怀表碎片正在重组,这次表盘里映出的是我们此刻站在控制室顶端的样子,“时空管理局篡改了七个纪元,就是为了让我们相信爱只是养料。”
慕安苒的身影突然出现在徐子辰身后,她手中的匕首刺穿了他的心脏。“我受够了当提线木偶。”她的婚纱被徐子辰的血染红,却在接触到血液的瞬间开出洁白的玫瑰,“当年是我把你的灵魂碎片注入胚胎,傅君澜只是替我背了黑锅。”
徐子辰的身体开始透明,他最后望向我们的眼神里没有恨,只有解脱:“重置程序无法停止,你们还有十分钟。”他的指尖在空中划过,控制室的屏幕上突然出现无数个逃生舱的坐标,“带着玫瑰种子去第五时空,那里是唯一不受管理局控制的地方。”
傅君澜拽着我冲向最近的逃生舱,沿途的时空裂缝里不断涌出各个纪元的“我们”。他们有的举着魔杖,有的握着匕首,最终都化作金色光粒融入我们体内。当逃生舱的门关闭时,我看见整个时空管理局正在坍塌,而慕安苒站在废墟中央,婚纱上的白玫瑰开得正盛。
逃生舱外的时空乱流呈现出彩虹般的色泽,傅君澜将掌心的玫瑰种子按在舱壁的控制台。种子瞬间生根发芽,藤蔓缠绕着形成新的导航系统,屏幕上显示出第五时空的坐标——那是一个没有时间概念的星球,地表覆盖着永不凋谢的玫瑰。
“七个纪元前,你说想住在永远有花开的地方。”傅君澜的唇贴上我带血的指尖,怀表表盘里的画面变成我们在第五时空的模样,“这次,我们再也不用轮回了。”
逃生舱穿过最后一层时空壁垒时,我看见舱外飘过一片中世纪的玫瑰花瓣。那花瓣在接触到逃生舱玻璃的瞬间,化作一行金色的字:“玫瑰不会凋谢,爱也是。”
傅君澜突然指着窗外,远处的星群正在组成便利店的轮廓,而2023年3月14日的那场暴雨,正从另一个时空的云层里倾泻而下。“看,”他握紧我的手,掌心的藤蔓印记终于连成完整的玫瑰,“我们的故事,在每个时空都在重新开始。”
逃生舱降落在第五时空的玫瑰丛中时,我发现这里的玫瑰都是双色的——一半是血色,一半是金色。傅君澜弯腰摘下一朵递给我,花茎上没有刺,只有一行细小的字:“第八纪元,终焉亦是开端。”
远处传来熟悉的鸣笛声,一辆双层巴士正从玫瑰丛中驶来,驾驶座上的慕安苒朝我们挥手,她的婚纱上别着一朵银线玫瑰。而巴士的车窗后,徐子辰正低头擦拭着一枚戒指,那戒指的款式和傅君澜手上的一模一样。
“看来他们也逃出来了。”我将玫瑰别在发间,突然想起便利店电子钟倒转的瞬间,那些掉落的泡面袋上印着的生产日期——全都是七个纪元前的同一天。
傅君澜握住我的手腕,带着我走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