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能赶上来,已经是开足马力了,一路狂奔上来的。
再有一点,厦门本岛,西北面的战火和硝烟,他也是看到了,心急如焚啊。
“轰隆、轰、、”
“啊、郑狗子的大船,上来啊”
“啊,大船,全是大船”
“啊,躲开啊,大船要撞上来了”
“啊,救命啊,后撤,后撤,跑啊”
“砰咚,嘭嘭嘭、、”
“救命啊,俺不会水,咕噜,啊,救,救命啊、、”
、、、
弹如雨下,到处都是密集的炮弹,爆裂的小舢板,冲天的水柱。
郑泰的援兵,一百多艘主力战舰,一边在玩命向上冲刺,也在一边开炮轰杀战场。
目标太多了,清军两百艘小舢板,密密麻麻的,铺满了半个海湾,想怎么射都行,一射一个准。
反正,左冲阵的残存战舰,也没有几艘,上面的郑字战旗,太好辨认了。
“杀杀杀、、”
不稍片刻,乘风破浪,扬帆冲刺的郑氏援兵,也加入了战团。
一艘艘大中型战舰,船坚炮利,船高船身厚,就这么明目壮胆的撞过去,撵杀过去。
这时候的清军,达素的四路小船队,已经彻底崩溃了。
船身修长的小舢板,在主力战舰面前,就是纸糊的,撞一个翻一个。
非但如此,上面的郑军,还在继续发射火炮,散弹雨,打鸟铳,放弓箭。
两三千清军,尤其是女真人,本是旱鸭子,身穿甲胄,船一翻就是沉入海底,喂饱了海龙王。
。。。。
北岸,澳头巡检司,桉山上的清军中军大营。
最高峰的一个小山头上,满清的安南将军,主帅达素,已经瘫坐在地了,面如死灰。
“嘶嘶嘶”
“咯吱吱,吱吱”
脸黑如炭,目瞪口呆,倒吸冷气凉气,钢牙咬碎,目光呆滞呆萌,彻底傻眼崩坏了。
这一次,这个老女真杀将,算是体会到了,什么叫大悲大喜,大起大落,悲喜两重天。
生死一瞬间,胜败就在一眨眼功夫,生死两茫茫啊。
“完了,完了”
“怎么如此,怎么会这样”
“兵败如山倒,全都崩溃了啊”
“色嫩,格山,戴木,吉达里”
“阿其那,死扑街,都是饭桶,都是废物,该死该杀”
“啊,天不助我啊,天要亡我啊,噗嗤,啊、、”
、、、
喃喃自语,大吼大叫,状若癫狂的达素,怒火攻心,直接口中狂喷老狗血。
“大帅,大帅”
“不好了,来人啊,大帅吐血了”
“快来人啊,大帅倒了,医匠,死哪去了”
、、、
“不要急,不要慌,本帅没事”
“来人,快来人,鸣金收兵啊,收兵啊”
“撤兵,撤吧,能活一个是一个”
“女真人,太金贵了,都是老满人种子啊”
“先帝啊,老臣有罪,老臣愧对啊,啊啊,噗嗤、、”
、、、
咬完最后一个字,下完收兵将令的达素。
再也扛不住了,两眼一翻,再次狂喷黑血,直挺挺的倒下去了。
这就叫真正的怒火攻心,悲喜两重天,冰火两重天。
极端喜悦,极度悲伤,之间来回剧烈波动,不吐血才怪呢。
半个时辰以前,崎尾和同安湾,刚刚杀上厦门本岛,正是大展宏图,大杀特杀的时候。
想不到啊,这么快,郑逆的水师,就开始大反攻,大规模反杀。
不仅仅是下面的五通,更远的石湖礁,海门岛,也是差不多的情况,都在全军反攻啊。
这一刻,以达素的老辣,肯定也猜得到。
岛内,其他几路大军,肯定也跟着崩了,甚至是更早,就溃逃了。
都是老军阀,骑墙看戏,首鼠两端,卖队友的高手,一个都信不过啊。
。。。。
同安湾,西边,崎尾方向。
“哎”
小赶缯船上,看着自己心腹大将郑波韬,派过来的传令兵。
海霹雳施琅,摇了摇头,深叹一口气,眼眸里尽是失落,绝望之色。
“哎”
“老子的血仇,几百口族人啊”
“哎”
“看来啊,这辈子,是没有希望了”
“郑逆贼子,一日不死,老子就没机会,上岛复仇,屠城灭口啊”
“算了,罢了,以后再说吧”
、、、
下面的石湖礁,就是郑逆的精锐,黄廷的前提督左右镇,已经全面反攻反杀了。
女真老孟将赖塔,刚刚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