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出血。
朝夕相伴、共死生的袍泽们在拼杀、在战死,而他们却只能等待。
这该死的军令!
焦灼的等待中,齐大柱听到不远处传令兵的哭嚎:
“大帅!已经没有预备队了!左边快撑不住了!”
而后是张世康那略显疲惫但却仍旧镇定的声音:
“曹变蛟呢?让他火速过去,告诉他,即使拼光了所有重骑,也要顶住!
洪秀成,你带两百人也过去!”
“可是大帅,卑职的职责是保卫你的安全。”
“你娘的!守不住阵线,你自己再能打有个屌用?我能活吗?
我告诉你,老子绝不当俘虏!”
“我也不当俘虏!”年纪尚轻的朱慈烺跟着自己的师父执拗的道。
即使他也明白,这场豪赌,目前来看恐怕是要输了。
齐大柱的眼角不自觉的淌出一股热意,就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
战争已经到了最危险的时候。
响箭呀,响箭呀,怎么还不出现!
“参将大人,咱们要不要……过去帮忙?”一个游击将军面露悲恸,尝试着问道。
整个阵线已经乱作一团,敌我掺杂在一起,火炮根本没办法发挥作用,除非连自己人也炸。
其余两个游击和把总们立刻热切的看着齐大柱,只要齐大柱一声令下,他们将立即去支援前线。
炮兵营的日常操练虽然以火炮为主,但近卫军不论任何兵种,近战都必须达到合格水平。
七千多炮兵,就是七千多步军生力军,是完全有可能帮助大元帅缓解局势的。
红着眼睛的齐大柱望了一眼张世康,他很想去请战,但同时又明白,这时候过去,很可能让本就忙乱的大帅更加烦闷。
大帅倘若想让他们顶上,刚才就该下令了。
正在齐大柱陷入纠结的时候,一个眼尖的把总指着东北方,激动的张着嘴,但却发不出声音来,只是眼睛死死的盯着那里。
齐大柱有些诧异的往哪个把总指着的方向看去。
但见东北方的天空之中,一抹淡紫色烟雾直冲苍穹。
那是全体炮兵营士兵望眼欲穿的响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