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父扮黑脸,阮母扮白脸。
阮玉棋没再说丢了阮玉书的话。
阮玉书伏在膝盖上冷笑,好的很,阮玉棋!
爸妈对她好歹还有点感情,阮玉棋是真当她死了,当着她的面儿就预谋丢了她。
如果她真是个疯疯癫癫的女孩子,一旦被赶出去,她要面临的要么是人吃人,要么是沦为泄欲的工具。
看看大姐就知道,给点吃的就能随便上。
真到那一步,她也许还没大姐境遇好。
阮玉画软软靠在墙上,疲累的很,“爸妈,我们想想办法联系阮花柔吧,再这么熬下去我也熬不住了。”
阮玉书心念一转,竖起耳朵听他们怎么商量。
“外面那么热,温度太高了,我们出不去;交通、通讯都中断了,我们能去哪儿找人?”阮父阮母还没开口,就被阮玉棋截了话。
阮父阮母点头,现实如此,他们想找人也找不到啊!
“别再想阮花柔了,她就是个养不熟大白眼狼;这些年我们对她多好啊!说打我们就打我们,你忘了她敲断你手脚的狠劲儿了?”
阮玉画眼如混淆了黑墨一般,她当然忘不了,亲姐妹,她是对阮花柔没那么好;可是,那也不是阮花柔打残她的理由。
但,他们快活不下去了,要是被打两顿能活下去,她宁愿被打两顿,好过天天想着怎么接客换口吃的。
爸妈和小弟也是废物,天天想着靠她养活,不知道出去找点事情做。
绥阳山脉建造的地下世界,有不少工作岗位;体力活儿干不了,脑力活总能干吧?
他们就是不出去找工作,宁愿靠着卖女儿换口粮。
他们倒是轻松了,她很累!吃不饱热的要命,天天遭摧残,再这么下去,她会死的。
想起当初阮花柔说过的话,他们阮家都是靠她才能有好日子过。
当初她死鸭子嘴硬,一直不愿意承认;落到这步田地,她不得不承认阮花柔说的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