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自己此刻需要用什么心情说话。

    开心的大吼，说我们胜了？

    还是……低落的安慰？

    这一战，胜了。

    天道甚至都没有太过发力，只是和他们走了一个过场，神州便已损失惨重。

    一次天地震荡，便有亿万生灵陨落。

    沉默，是他唯一能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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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

    轻声呢喃出现在耳边。

    叶悠没动，却知道来人是谁：“小蛮……”

    一声小蛮，让笑容浮现。

    曾经的小蛮，今日的云瑶，少女蹦蹦跳跳的来到叶悠身边，双眼不住的打量着他，就这么一直看着。

    叶悠脸上浮现一抹苦笑，伸手揉了揉小丫头的脑袋：“你这丫头，还是这么调皮。”

    苦笑也是笑。

    见哥哥笑了，云瑶松了口气，脸上笑容更加浓郁：“哥，我们胜利了，该开心的，不是吗？”

    “是啊，应该开心的，可是……死了太多人了，我对不起他们。”这是叶悠的真心话。

    不管打着多么伟大的理想，人死了就是死了。

    许多重新归来的古人，也再次逝去了。

    这一次逝去，真的是永别了。

    所有的痕迹，都留在了毁灭的天道世界，而留给神州的，则是一座全新的天地。

    “可是他们，都知道自己必死，可他们仍然义无反顾。”小蛮不怎么会安慰人。

    她说的都是自己想明白的道理：“就算我死了，也会为哥哥感到开心的。”

    “因为我们再也不需要与天争命了，我们……可以活出自我了。”

    “……”

    叶悠再次沉默。

    他知道云瑶说的是对的，可他心里就是有些不好受。

    不过他作为人皇，仍然快速做好了心里建设，将失落压下，脸上露出笑容：“没错，我们可以活出自我了。”

    叶悠笑了，云瑶也笑了。

    两人又聊了很久，聊了许多，云瑶是个识趣的，知道哥哥有很多故人要见，便不再打扰，主动离去。

    嗡。

    云瑶一走，叶悠便抬手召来一片水泽。

    水泽中早已没有了气息，叶悠只能微微叹息：“宓儿，我好像，找不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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