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要么是类似于随手一撇的施舍，要么是类似于贬低自己的尊严和人格来苦苦哀求的交换。
今天忽然...
她有些不太适应，抱着盒子之中的璇星月影裙，连忙道：“我...我马上换上，然后给你...”
苏羽叹口气，她好像会错意了。
伸手拉着她的手腕道：“沉璃，没听清楚我说的么？”
“就算是妾室，也不会再，嗯...”苏羽停顿了一会儿，轻声道：“也不会再如之前一样了。”
“妾也是我的女人，虽然...咳咳，我是说，你不必如此的，谨慎，小心...”
不用那样再卑微的只想着侍奉和讨好我。
“就单纯是...想起来了，顺手给你捞回来的礼物，我看那段历史之中，你天天穿着这个裙子在你的宫殿之中舞到天明...也许你比较喜欢它吧。”
梦沉璃愣了一下，确信自己没有听错，这真的只是...一件礼物。
一件，给她穿着的裙子。
不需要她换上裙子之后服侍他，不需要她如以往一般哀求...
就只是...
送给我...
已经...几千年，没有人真心实意的，送我礼物了。
过往的人，人王也好，神君也罢，要么怀揣着各自的目的，要么怀揣着令人不耻的...
她握住面前的裙摆，抱在怀中。
那怀念的感觉，似乎浸透肌肤...
苏羽坐在她身边，她随身带着的玉壶，里面是曾经神庭才会喝的琼浆仙酿...神庭过着奢靡无度的生活，曾经的她也沉醉于此道，酿酒的技术非常高超，之后流落人间也时常借酒消愁。
苏羽拿起她的玉壶尝了一口，玉壶上面还有她的芬香在：“呼，这酒不赖嘛。”
苏羽不喜欢喝酒，比较厌恶白酒的度数，啤酒的气也就无感，除非兴致来了，不然很少喝，不过这琼浆仙酿似乎不能以度数来衡量，没有度数，只是一种...
丝滑，温润，喝下去之后就算是凡人几天之内也不会口渴，而且介乎于灵魂自诀的状态，也就是想醉便醉，想清醒也会格外清醒。
“怎么，不想要吗？”
梦沉璃赶紧将璇星月影裙抱入怀中，就像护食的小猫一样。
“你不习惯的话，像以前一样也可以啊。”
苏羽凑近她的耳边：“你是想当我的妾室沉璃呢，还是想当回我的璃奴呢~”
梦沉璃有一种，说不出话语的感觉，只是抓住苏羽的手腕干着急...
苏羽耸耸肩，搂住她道：“好啦。”
“以前是以前，以后要向前看了，之前的，就当做...造化弄人吧。”
“妾室，也会有妾室的宠幸。”
“再者...”
有些话，苏羽没有说出口。
其实梦沉璃知道，妾与妻，对苏羽而言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
只是他内心深处是有芥蒂的，无法承认我们是完全相恋的爱人，这算是一种，他能接受的说法。
“不用像以前那样拘谨，更不用像...以前那样，贬低自己来让我心里觉得好受，没有必要了。”
苏羽拉着她的手道：“之后我要跟蕾妮出去玩一圈。”
“然后...会有段时间，陪你再出去走走。”
“好好想想吧，比如，想过一段怎样的生活，当一对儿怎样的...呵呵。”
苏羽起身离去。
梦沉璃抱紧了璇星月影裙，似乎，不需要再喝那琼浆仙酿，忧愁自解。
她仰望着空中的繁星点点。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殷殷期盼，亦或是自己的诚心悔改，苍天重新给了她一次机会。
她自己的心灵能因悔改而向前看，但凝滞的时间，内心全部的心结，也只有这个男人能解开了。
另外...她需要好好谢谢玄音。
她换上了璇星月影，在她重建的璃月宫之上，轻歌曼舞。
苏羽也没走远，看到了月下美人的霓裳轻摆，舞姿卓绝。
曲玄音站在苏羽身边嘀咕道：“以前她的歌舞总是被悲伤浸透，我还是第一次听见她跳舞是在喜悦，是在激动，是在发自内心的开怀而笑。”
“是吗？”苏羽抬眉道。
曲玄音点点头：“嗯。”
“其实，原谅她也好，不原谅她也罢，总归都是老公你的权利，你想怎么样都好，我当时只是希望你早点做出决定。”
“不过我后来想了想，其实那个时候拖着也挺好。”
“为何？”苏羽问道。
曲玄音轻声道：“愤恨难忍之时，我觉得任何人劝你放下仇恨都是可耻的，凭什么要原谅别人，哪怕她有些事不是故意的，也有些事是命运使然，身不由己，但...做了就是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