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枪从柜台后提上来：“第三种可能呢？干掉你，救出小雨。”

    说完，我向后按了一下桌面，示意蓝娜娜留意。

    姜美人的脸拉了下来：“你们几个能和整个‘新世界’斗？

    别做梦了。”她把枪抬起来，音调也变了。

    我还没开口，广播突然响起来。是蓝娜娜的声音：“姜美人，楼里安全系统已恢复。

    你现在被包围，剩下的不是你的人。政府军也收到了我的报警，你再不想走就等着被抓吧。”

    姜美人僵了下，拖枪后退，把身子靠在门边：“真够能虚张声势。

    卫新，你别得意。还有六个小时，激活仪式就要开始。

    零号主体的事不是你们能管的。我最后劝告，你们自己决定去向吧。”

    她说完，左手丢了枚烟雾弹过来。烟雾一下子铺满了小小的治疗间。

    我塞上口罩，身体靠向墙边，用武器护着蓝娜娜和白小柔。

    没等烟退，外面一阵脚步声，一串武器金属碰撞声。

    白小柔拉着我转到门侧，刚想看情况，医疗区外已出现一队机器人——全是蓝娜娜远程调动的医疗机器人和保安型机器人，它们用生硬的电音报告：“警戒区内，所有非工作人员将被驱离。”

    我趁机把蓝娜娜扶起来：“姜美人肯定不会远，得赶快查剩下资料。”

    白小柔掏出手枪，负责把门外机器人调转路线。

    蓝娜娜敲着电脑，她当机立断把所有患者和病毒项目的列表都调用出来：“小雨的转移记录在这，三天前被送去了一个叫‘神庙’的设施，城市东北部废弃军事基地。”

    她把一张简介牌推到我面前，上面是‘神庙’部分平面图和一串调控代码。

    白小柔抓着文件看数据：“小雨脑电波太平稳了，人工昏迷肯定有诱因，估计被强制保持激活前的最佳值。

    拖下去就来不及了。”她皱着眉，一只手捏着那份转移单。

    我把场面再整理一遍，留神收了全套档案，把带芯片的记录本夹在在怀里。

    这时白小柔又翻出了一页药品配方。边角撕了一半，标题是“维持剂改良版”。

    她看到后停了几秒：“这不是我现在用的那种吗？

    ……不对，这条配方能让药性维持时间长些，但后劲反而会降低强化依赖。”

    她低头沉默了一瞬，“林博士一直骗我，他从未打算让我摆脱药物控制。”

    我凑近她，看她很小心地把配方收藏起来。她低声说：“可以试着合成新版维持剂，从此不用再受他们摆布。

    也许还可以救下小雨——如果神庙里没来得及给她做最终步骤。”

    我不敢再停留，抢出存储数据，准备撤离。机器人队伍已经列队把安全门全部锁死，医疗区安全自动恢复正处在警备状态。

    我招呼蓝娜娜和白小柔：“走，去神庙。”他们点头，脚步加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