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专家……专家全没了!”
他手里的香槟杯“啪”地摔在地毯上,酒液浸湿了鳄鱼皮皮鞋,却浑然不觉,只觉得血液瞬间冲上头顶。
这时候,朱飞扬带着关振山夫妇那组,已经把车藏进了边境小镇的谷仓。
300公里的路程,越野车的仪表盘都热得发烫。
谷仓里堆着晒干的牧草,专家们裹着队员递来的毯子,蓝芷怀里的全家福沾了点泥水,照片里女儿的笑脸却依旧清晰。
远处的天际还泛着淡淡的火光,朱飞扬望着那个方向,指尖在战术手环上按了三下——那是“安全抵达”的信号,在寂静的夜里,像颗落地的星。
这场行动干净利落,堪称天衣无缝。
杨远驱车赶到生物制药厂外围时,熊熊大火正舔舐着夜空,浓烟卷着火星冲上云霄,将半边天都染成了橘红。
他推开车门,热浪扑面而来,烫得人睁不开眼。
望着曾经戒备森严的厂区此刻沦为火海,他攥紧拳头,指节泛白,喉咙里像堵着团滚烫的棉絮,一个字也吐不出来,只有粗气在齿间冲撞。
他没察觉,远处一棵老橡树后,一双带着夜视仪的眼睛正盯着他——那是朱飞扬留下的暗哨,只需他一个手势,便能将这只漏网之鱼拿下。
但指令是“按兵不动”,暗哨的指尖在扳机上悬了悬,终究收回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