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单上胡乱摸索着手机,却怎么也抓不住。
“都好,我打听了,就是瘦了点,我见到了你妈妈的好朋友,给他们看了你的照片,那个阿姨还说你肯定长到一米七了,比小时候的小豆芽菜好看多了。”
朱飞扬的声音温和了许多,带着刻意放柔的耐心,“下周五,我会把他们救出。”
挂了电话,关鲤蜷缩在床上,把脸埋进枕头,任由眼泪无声地流淌。
窗外的月光透过纱帘照进来,在她泪痕未干的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十几年的等待与思念,那些被“遇难”二字冻结的日子,在这一刻终于有了温度。
而安全屋里,朱飞扬望着手机屏幕上关鲤的号码,轻轻叹了口气——这场任务从一开始就不只是为了数据,此刻肩上的担子更沉了,却也更清晰了。
他抬手揉了揉眉心,转身对李清风道:“把货运电梯的线路图调出来,我们得再加一组人,负责破解门禁系统。”
煤油灯的光晕在两人脸上晃动,将地图上的路线照得愈发清晰,也照亮了那些藏在夜色里的期盼与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