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接下来的会面关乎重大,但此刻心里闪过的,却是方才高甜甜不舍的眼神,和纳兰容若那句带着嗔怪的“注意安全”。
三辆黑色轿车缓缓驶入红墙深处,经过三道岗哨检查时,车窗降下,露出朱飞扬沉静的侧脸。
车停稳在四合院门口,朱飞扬先是下车,绕到后座扶出爷爷陈河图——老人穿着中山装,银白的发丝梳得一丝不苟,手里拄着龙头拐杖,每一步都踏得沉稳。
父亲陈洛书紧随其后,深灰色西装衬得他身形笔挺,眉宇间还带着几分未散的干练。
朱飞扬拎着那个四方锦盒走在最后,锦盒边角绣着暗金色云纹,沉甸甸的,里面是他特意准备的物件。
刚踏进门槛,就见罗薇的母亲曲玉敏迎了出来,她穿着藏青色盘扣旗袍,鬓角别着支珍珠发卡,看见朱飞扬,眼睛一瞪,语气却软得像棉花:“臭小子,这一年多没影儿,不知道阿姨天天念叨你?”
朱飞扬赶紧上前,半蹲下身子行了个礼,声音带着笑:“阿姨您精神着呢,比上次见还年轻,我这不是怕打扰您清静嘛。”
说着从口袋里摸出了一个小锦袋递过去,“给您带的野山参,泡水喝补精神。”
曲玉敏接过来掂了掂,嘴角撇了撇,眼底却漾开笑意:“就你嘴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