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被她说得心头发热,仿佛看到了儿孙绕膝的温馨场景,最后那点疑虑也烟消云散了。他长长地舒了口气,脸上露出了释然的笑容:“哎!听你这么一说,我心里这石头总算落地了!是我想岔了!行!往后啊,咱们就真心实意地对柱子和拉娣,还有那四个孩子!”
易中海也知道自己是钻了牛角尖儿,如今被自己媳妇这么一开导也觉得对方说的道理,心下一痛自然是气也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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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埠贵家。
三大爷阎埠贵揣着那四块钱,像揣着个金元宝,脚步轻快地溜回了自家屋子。一进门,他就迫不及待地反手插上门闩,仿佛怕人追上来把钱抢回去似的。
“老婆子!快!快把灯捻亮点!” 阎埠贵声音里透着压抑不住的兴奋,脸上的皱纹都笑成了一朵菊花。
这个时候阎埠贵心里得意至极哪里。会计较这点油钱,换做平时自然不会这样。
三大妈早就等着了,赶紧把油灯拨亮。阎埠贵小心翼翼地掏出那四张皱巴巴却分量十足的纸币,摊在炕桌上,就着灯光,手指蘸着唾沫,一张一张地、反复地数了好几遍:
“一块……两块……三块……四块!嘿嘿嘿……足足四块!一分不少!”
他拿起那摞钱,得意地在空中抖了抖,发出“哗啦啦”的悦耳声响,对着三大妈眉飞色舞:
“瞧瞧!瞧瞧!你老头子我厉害不厉害?! 一块五的本钱,眨眼的功夫,翻了一倍还多!净赚两块五! 顶我多少天的工资了!嘿嘿!”
三大妈也乐得合不拢嘴,凑过来摸着钱,连声附和:“厉害!厉害!还是老头子你算计得精!这贾张氏,平日里横得跟什么似的,这回可算是栽在你手里了!”
阎埠贵越发得意,翘起二郎腿,摇头晃脑地开始复盘他的运筹帷幄:
“那是!你也不看看是谁出的主意!我跟雨水这招‘放长线钓大鱼’,那是教科书级别的! 你瞅瞅贾张氏那张老脸,最后都快绿了!秦淮茹那眼泪掉的,啧啧……可那有什么用?证据确凿,人赃并获! 民警同志都站咱们这边!她敢不赔?哼!跟我斗?她还嫩了点!”
他越说越起劲,仿佛打了一场大胜仗:“这就叫智慧! 这就叫策略! 平时让他们占点小便宜,那是咱们大度!真到了关键时候,一分一厘都得算清楚! 这叫什么?这叫原则!”
三大妈一边听着老伴吹嘘,一边笑眯眯地点头,但听着听着,她忽然想起一件事,脸上露出一丝遗憾和埋怨,用手肘捅了捅阎埠贵:
“哎,我说老头子,你光顾着数钱高兴了……那席面……你今天就没顺带手夹几块肉回来? 我可是听说,柱子今天那席面可是有硬菜!红烧肉!肥嘟嘟的!你就没想着给你老伴儿捎点回来解解馋?”
阎埠贵正陶醉在胜利的喜悦中,被三大妈这么一问,顿时像被泼了盆冷水,笑容僵了一下,随即摆出一副“你这婆娘真是不懂事”的表情,白了三大妈一眼:
“哎呀!你懂什么!妇人之见!”
他压低声音,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那能一样吗?! 我刚从贾家手里抠出四块钱来!转头就去席面上划拉肉菜?那吃相得多难看?! 让街坊邻居怎么看?让民警同志怎么看?还以为我阎埠贵是多贪小便宜的人呢!这叫注意影响!维护形象!”
“况且柱子那一桌子菜一群人吃,怎么可能能留下东西。”
他拍了拍桌上的钱,理直气壮地说:“有这四块钱,咱们想吃什么买不着? 改明儿我去合作社,称它半斤肥肉膘子,炼了油,油渣炒白菜,那不比吃席上的剩菜香?还体面!”
三大妈被他说得一愣一愣的,想想也是这个理儿,但嘴里还是忍不住小声嘟囔:“理儿是这么个理儿……可……可那现成的红烧肉……闻着是真香啊……你这死老头子,就会算计,一点实惠都不会捞……”
三大妈今天没上得了席面,嘴上自然是馋的不行。老头子算是吃的五饱六饱,可他还是吃的白菜,这怎么能够让他心里不难受?。
阎埠贵嘿嘿一笑,把钱小心翼翼地收进一个带锁的小铁盒里,得意地说:“实惠?这四块钱就是最大的实惠! 目光要放长远!今天少吃一口肉,换来往后多少天的油水?这账,你得会算!”
三大妈看的人不过是这个样子,心下一时叹气,知道自己这吃肉算是没指望了。自家的老头子说是这四块钱,到时候买肉说不定以后会干嘛呢?吃肉踏实不抱有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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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海中家中。
二大爷刘海中背着手,迈着四方步,一摇三晃地回到了自家屋里。虽然他被撸了二大爷的职位,还被迫去扫大街,在院里早就没了往日的威风,但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