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我还遇到一位老画师,他用沙为底,用指甲为笔,画出整座清真寺的侧影。他说:“这不是画,是回忆。”我问他:“你画了多少遍?”他笑道:“一次都没画够。”
他将画赠我,说:“你替我带它走,哪怕只有你记得,也好。”
告别的夜晚,我再次站在了望台上,眺望北方。
那是一条通往更远边疆的路,一路向北,将引我穿越撒哈拉进入北非高原——阿尔及利亚的塔曼盖塞特,传说中“天与地之中”的城市。
风起,沙舞,星河低垂。
我在《地球交响曲》最后一行写道:
“我来过廷巴克图,用脚步翻阅了沙粒写就的诗;现在,我要去更北的地方,在岩石与风暴之间寻找新的篇章。”
我合上书,踏入夜色中。
塔曼盖塞特,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