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着他走上沙丘,看他将一张纸用石头压住,那上面写着:“愿每一个风中的孩子,都能被世界承认。”
那一刻,我哽住了。
夜色降临,我在城市北缘登上一块白石纪念碑。没有字,没有旗帜,只有风吹出回音的碎响。
一位老兵靠坐在碑边,他眼中布满风霜,身披褪色军装。
“你在这等什么?”我问。
“等一个确定的未来。”他说。
“你相信它会来吗?”
“有风的地方,就有方向。”
他没再说话。我坐在碑旁,感受沙砾一粒粒从指缝流过,仿佛流年碎片在这里沉淀成记忆的化石。
离开的前一日凌晨,我再次登上城西沙丘。城市在晨风中泛出金光,如一位新娘在薄纱下颤动。我跪在沙中,写下一句:
“此地有风,有沙,有海,也有人——或许没有国,但有完整的人。”
我在《地球交响曲》第七百章的末页写下:
“阿尤恩,是风写下的城市,是沉默酿出的信仰。”
我合上笔记本,背起行囊。
朝南,是达赫拉——风与水交汇的地方。
我轻声说:达赫拉,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