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霍这片沙滩上都有了最温柔的注解。
离别的清晨,天还未亮。我又一次早早来到码头。渔船待发,天空刚刚泛白,妇人们在雾气中清点渔网,孩子揉着惺忪睡眼向我挥手。村民们围成一圈,老渔民把一枚贝壳郑重地放进我掌心:“你走得再远,潮水终会带你回来。”
海风裹着夜色的残影,潮声一波波拍打在心头。我鼻尖一酸,泪意却带着温暖。村落的安静、贝壳的微光、归心的誓言,都留在我的行囊和诗行里。
我在贝壳上刻下:
“归处未必是故乡,但总有一片温柔的潮水为你等待。”
我把贝壳夹进书页,低声道:
“第六百七十二章,巴菲洛。红土之上的乡音,草原间的节奏。”
长途车再次启程,椰林、渔船、伏都的火光和沙滩上的诗句,渐渐在车窗外后退。我翻开《地球交响曲》,凝望诗行与贝壳,心头有无数新的旋律、画面、故事在翻滚——远方的巴菲洛,红土、旱风、牛铃、旧神与新梦,都在呼唤。
就在离开阿内霍的一刻,我突然明白:归属不是留在原地,而是被世界温柔地记住,然后带着温柔奔向下一个远方。
我在心里默念:
巴菲洛,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