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若听得见夜里的海声,就能在这座城找到远方。”
我翻开其中一页:
“我们不是彼此的故乡,
但我们愿做彼此的远方。
每一滴浪花都是来时的名字,
每一声风语都是归处的歌。”
我抬头望着星辰倒映的海面,仿佛整座城市都在低声诉说。孤独在这里不是痛苦,而是一种被大海轻轻抚慰的温柔。
我写下:
“洛美的夜,不是归属,是漂泊者的温床。语言和潮声混杂在一起,把每个外乡人都收编进梦。”
天亮时分,我收拾好行囊,乘坐小巴驶向多哥最南端的阿内霍。车窗外,海风依旧,沿路是渔村、椰林、泻湖、流动的市集。老人带着孩子赶海,女人在屋檐下修补渔网,年轻人背着木筏划向海面。
我的心里莫名升起一种新的悸动:所有边界都已远去,剩下的只是潮水和星光的召唤。
我在《地球交响曲》新页郑重写下:
“第六百七十一章,阿内霍。潮声中的村落,星光里的归属。每一片浪花,都是回家的方向。”
我合上本子,抬头看向愈加明亮的东方,低声道:
阿内霍,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