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迟厌神情黯然，“我知道光是道歉，其实一点用都没有，你如果有什么条件，或者有什么让我去做的，都可以提，我全都接受。”

    她随意垂着的指尖忽地颤了颤，想离开，却觉得脚底被灌了铅。

    “听他们说，你以前的愿望是想当一名文工团的演员，登上舞台也一直是你的梦想，而我却一直......”话没能说下去，迟厌压抑住自己的情绪，艰难开口，“对不起。”

    “你还有完没完？”温晓晓扭头，忍无可忍地瞪着他，“你自己也知道对不起没用，还一直说干什么？”

    顿了顿，气呼呼的继续教训，“我告诉你迟厌，我脾气其实很不好的，你要是再不睡，就算你现在可怜巴巴的，一会儿我也能让人把你打包扔出路家。”

    迟厌：“......”

    “别看着我，闭眼！”

    迟厌听话地合上眼。

    “把脸转过去。”

    迟厌老实地翻了个身。

    “被子盖好！”

    迟厌乖乖地伸手扯了扯被沿，盖住了肩。

    温晓晓脸色终于好看了些。

    她站在门边，默然注视着他。

    迟厌感受到她的视线，一动也没敢动。

    “我没有那么多愿望。”

    “我的愿望，早就已经实现了。”

    出门前，她轻声说。

    背对着门的迟厌缓缓睁开了眼，眼中眸光闪动，眼前恍惚浮现出那些娟秀的字迹。

    直到他安静地听着愈行愈远的脚步声彻底消失，才又重新合上眼帘。

    h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