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缓缓步出这曾吞吐风云的权力中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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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眼神中,有追忆,有落幕的苍凉,亦有一丝尘埃落定后的释然。
他没有回头再看那承载了他半生荣辱、权倾一时又归于萧索的府邸。
昨夜,他已将那最后的灯火熄灭,将野心、失落与最后一丝不甘,都封存在了这座空旷的庭院里,连同那些谋划与无人知晓的辛酸。
此刻,唯有离开。
“走吧。”他的声音平静无波,听不出波澜。
仆人恭敬地放下踏蹬,吕不韦登上其中一辆最为普通的轺车,昔日象征权柄的华盖车驾,早已收起。
车轮辘辘,碾过寂静的街巷,向着咸阳东门的方向驶去。
这并非仪仗煊赫的离都,更像是一次悄然的告别。
然而,随着车驾行至较为繁华的街市,市井的烟火气渐渐取代了深宅的冷清,吕不韦这辆看似普通的马车样式,终究被一些早起营生的百姓认出。
“咦?看那车驾规制……莫不是文信侯府上的?”
“相邦文信侯?他这是要去哪?怎地这般简素?”
“唉,听说是告老还乡,是要离开咸阳了……”
“啊?为何啊?吕相在时,我家赋税轻了不少,粮价平稳,商路通畅,坊市也兴旺……”
“可不是,修渠引水,屯田增产,还有那些新农具,用着是真省力,都是文信侯主政时推行的大政。”
“吕相这些年,为大秦、为咱们小民,办了不少实事啊……”
“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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