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心血未被弃如敝履,而是珍藏于王室秘府,或能稍慰其郁郁之志;
其三,亦可昭示天下臣民,大王非刻薄寡恩之君,有功者虽去,其功不没,为国效力者终有善果。于稳定朝野人心,亦有益处。”
嬴政注视着秦臻,殿内再次陷入沉寂。
许久,嬴政才微微点头,声音听不出喜怒:“先生思虑周全,那便依先生所言,替寡人送他一程,以全…君臣之谊。”
他停顿了一下,仿佛在组织最后的辞句:
“告诉他,《吕氏春秋》,寡人已阅,置于金匮石室,后世自有公论。其中微言大义,亦自有后人品评。望他…归隐洛邑封地,颐养天年,莫问咸阳风云。”
“喏!臣遵旨。”秦臻躬身应道。
随后,嬴政挥了挥手:“夜深了,先生也回去歇息吧。明日朝堂之上,必有好戏开场。”
言罢,他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待秦臻离开兴乐宫大殿后,嬴政独自一人坐在空旷的大殿中,身影在宫灯下显得有些孤寂。
他的手指再次在案几上轻轻敲击着,那节奏缓慢而坚定,如同战鼓的前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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