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徒尽数车裂,悬首咸阳市门,以儆效尤。”
秦臻没有立刻接话,只是静静地听着。
他能感受到嬴政强行压制下的滔天怒火,也明白这位年轻君王绝非虚言恐吓。
若非心存大局,此刻宫门外早已血流成河。
嬴政喘息几下,盯着秦臻的眼睛。
片刻后,眼神中的暴怒渐渐被一种冰寒彻骨的算计取代,嘴角甚至勾起一丝冷酷而玩味的笑意:“然,寡人亦知,屠刀易挥,后患难平。杀之,不过泄一时之愤,恐留宗室离心离德之患,亦难绝后世庸碌宗亲觊觎权位之心。
若掀起宗室大狱,朝野必然震动,六国鼠辈必以为我大秦内乱,趁隙煽风点火。
雍城方定,人心思安,东出国策箭在弦上,此时内耗,殊为不智。
不若……请君入瓮,一劳永逸。”
他话锋陡然一转,手指敲击着案面:“寡人有一计,既可永绝此患,又能震慑宵小,更可借此整肃朝堂,使我所有宵小之徒真正拧成一股绳,全力东出。”
嬴政身体微微前倾,声音压得更低,却字字清晰,带着不容置疑的决心:
“三日后,寡人将在兴乐宫大宴群臣,庆贺冠礼亲政。寡人欲在此宴之上,当众宣布,擢升伯父嬴傒为相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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