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子。
用膳时,廉颇必坐于秦臻对面,目光炯炯,与其说是同席,不如说是监看秦臻是否会借机传递消息。
秦臻在庭院中踱步沉思,廉颇便负手立于数步之外,目光锐利。
秦臻在书房内翻阅兵书,廉颇便搬来一张胡床坐在门口,闭目养神,呼吸悠长,但耳朵却敏锐地捕捉着屋内的每一丝动静。
入夜,秦臻被安置在府中较为齐整的一间厢房。
而廉颇,竟真的在房门外廊檐下搭起了一顶简陋的行军帐篷,铺上草席,裹着半旧的毛毡抵挡夜寒。
他那柄跟随他征战半生的佩剑,就横放在他触手可及之处。
寒夜的风穿过庭院,吹动帐篷的布帘,廉颇的身影在昏黄的灯笼光下拉得老长,透着一种近乎悲壮的固执。
最令人哭笑不得的是,当秦臻需要如厕时,廉颇竟也面无表情地跟至茅房外咫尺之处,隔着帘子静立。随即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四周,仿佛任何风吹草动都可能是秦人传递消息的信号。
涉英等人看得眉头紧蹙,气氛尴尬到了极点。
秦臻却只是隔着帘子无奈地摇头苦笑,朗声道:“老将军,此等污秽之地,实在委屈了你这百战之躯。
况且,晚辈纵有通天彻地之能,也不会在此处安排什么传递消息的勾当吧?
未免……太过不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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