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百战锐士,忠心悍勇,足可保我无虞。”
他顿了顿,眉宇间锐气不减,继续说道:
“况我行前所仗,非匹夫之勇,乃是大秦之威势。所运筹者,乃洞察人心之策。
赵偃心中所惧,罗已洞若观火,自有分寸。
使臣身份,便是最好的铠甲,赵偃即便再昏聩暴虐,若公然斩杀一位手持符节的秦国正使,那便是自绝于诸侯,授我大秦以灭赵的口实大柄。
此等蠢事,他不敢为,赵国庙堂亦不敢容。”
甘罗分析得条理分明,掷地有声,试图以冷静的逻辑驱散萧何的担忧。
然而,萧何紧锁的眉头并未舒展。
他眉头紧锁,脑海中飞速思索,护卫能挡明枪,却难防暗箭,更遑论朝堂上那无形的唇枪舌剑、杀人诛心的机锋?
甘罗虽智计超群,然终究年少气盛,锋芒过盛……赵国那些沉浮宦海多年的老狐狸,岂是易与之辈?变数难以预料。
萧何沉默片刻,一个念头在他心中迅速成型,眼中闪过一丝决然:
“即便如此,邯郸龙潭虎穴,步步惊心。甘兄才情天纵,然终是初涉此等天下棋局。你我自函谷千里同行至咸阳,患难与共,意气相投,是为莫逆,何岂能袖手旁观,看你孤身去闯那九死一生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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