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两面夹击,或可速定赵国,毕其功于一役。”王龁跨步上前,声音带着杀伐之气,眼中闪烁着对军功的渴望。
“王将军此言差矣!”
关内侯立刻转身,反驳道:“廉颇虽去,赵军根基犹在。李牧尚在代北,庞煖亦有谋略,仓促兴兵,若久攻不下,师老兵疲,若魏楚趁虚而入,我大秦危矣。
燕国虽弱,此番主动请盟,亦是慑于我秦威。
不若虚与委蛇,允其考虑,拖延时日,待我修渠事毕,国力更盛,再图赵国不迟。”
“拖延?燕使此刻就在咸阳驿馆翘首以盼,拖延只会令其生疑,乃至衔恨。”
“那便断然拒之,示我强秦威仪。区区燕国,蕞尔小邦,安敢怨望?”
“拒之过激,恐逼其倒向赵国,彼时燕赵联手,岂非更增劲敌?此乃下下之策!”
“伐赵!当伐赵!”
“不可!当稳燕!”
“联燕伐赵,利大于弊!”
“伐赵耗费几何?”
嬴辉此刻忧心忡忡,声音带着现实考量:“倘若战端一开,征发民夫,粮秣转运,关中膏腴之地瞬间凋敝。
更况关中水渠工程正值攻坚,数十万民夫日夜不休,府库之财倾注于此。
此时再启东征战端,两线并举,粮道必然梗阻,民力必然枯竭,渠工延误尚可弥补,激起民怨,动摇国本,谁可担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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