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射杀……”
“啊,好疼……有毒针……”
“优先射杀拿长木管的,木管内有毒针……”
墙头士卒经过开始的慌乱后慢慢的镇定下来,这些个无知蛮夷,他们除了用嘴吹木管发射毒针算远距离反击外,他们即使冲到城下也不过是往城墙丢石头泄愤。
可他们面对的是密密麻麻的无休无止的强弓硬弩射杀。
事态紧急,为了追求射速,很多将士竟然卸下钢铁弓身弯弓搭箭直射,五六百人虽不多,可因为敌人拥挤在城下如无头苍蝇乱转,所以射杀的效率很恐怖,恐怖到城下血流成河哀嚎不止。
于是被杀怕的野人沿着圆形城墙之下跑,他们在寻找突破之处,也在躲避密密麻麻的杀人箭矢。
可惜,刚刚转到另一面,便看见从海边冲过来密密麻麻的甲兵,这些甲兵虽然也是步卒,可排成三列长阵兜住了城墙下的野夷。
随即,令他们恐惧的箭矢成排成排无休无止的射来。
俯射瞄准的只有一个脑袋,可弓弩平射瞄准的是一个人的胸膛。
上千张弓弩齐射一轮,前方便清空一轮。
传令兵在后方嘶喊:“征南大将军有令,不下跪请降者皆射杀,”
下跪请降者,这些野人哪里懂下跪请降,也就是说,皆可射杀。
这是立威,也是征服,一直到后世,这些来自高山的猎头族都很难驯服。
所谓能被文明感化者乃人,不能被文明感化者乃畜,所以殷商甲骨文内才会有如此密密麻麻的杀羌人记录,商人好杀是一方面,另外一方面也可能是这些人不能被文明感化吧?
一场战斗来得快散的更快,当越来越多的人倒在城墙之下,终于有人害怕转身逃跑了,有人侥幸逃跑其实也是好事,至少,他们会把恐惧和威慑传遍汉人到不了的区域。
等吕涛上岸观看战场时,方圆十几里已经没有站着的夷人了。
当然,地上死人层层叠叠尸山血海,在死人堆中,更有无数呻吟哀嚎者。
吕涛目光冷淡的打量着这些哀嚎未死者。
这些残兵败将看见吕涛冰冷的目光皆低头不敢直视。
他们也知道恐惧,说明他们还是人,只是这些人皮肤黝黑,五官很深邃立体,可能是经常爬山上树,所以身材高挑四肢健壮。
“大将军,范家土城被攻破了,”
“范家也被攻击,难道不是他们引来的援兵,”
吕林摇头不知,吕涛遥望范家土城,是真的被野夷攻破了,城中到处冒着黑烟和火光。
“派一营步卒去看看,”
“是,可要不要解救范家?”
“能救则救吧!不能救乃天意。”
“是。”
一营陆战步卒五百人,他们须先划船渡过无名溪,再列阵往土城靠近,范家人现在算不上自己人,所以不可能为了救人徒增伤亡。
五百全甲步卒几轮齐射,被攻破的城门口野夷撂下无数死尸四散狂奔逃窜,步卒在城门口停留了些许时间商议,而后在王育鳌营长带领下举着盾牌往城中攻杀。
敞开的城门,没有组织的敌人,加上野人相比军营那边少的多,所以大军入城没多久,便看见四散逃亡的野夷,以及城中被射杀刺杀的无数具尸体。
幸存的范文被带到吕涛面前,范家家主天真的以为这些人是援兵未加防备,城中野夷奴隶叛乱打开城门,然后范家小家主被野人无情杀戮,野人入城见人就杀见东西就抢,他们可是百余年相互攻伐的世仇,城中万余人口十不存三。
玩火者自焚,玩水者自溺,对于范家的处理,吕涛除了一声叹息只能选择接纳,毕竟现在土城之中只剩下两三千人口,这么点人是不足以自保的。
好在范家青砖多为持刀拿枪战士被愤怒野人杀的干净,城中范家人已经不多了,剩下的基本上是躲藏的老弱妇孺,而且多为范家奴仆下人。
吕涛思索一夜决定留下一个团(1800兵)的兵力和三百工匠开拓此岛,而且还得留下一艘战舰和两艘运输舰往返别山。
经过开会商议,决定留下水军陆战一团开拓夷岛,一团团长乃吕平,他是吕湘的堂兄,为人稳重而忠诚。
一团下辖三个满编营,一营长王育鳌(楚籍)镇守岛中,三营长张昌镇守岛北,二营长由吕平兼任镇守岛南,岛南择地建设团部及县府,同时,吕平还须在岛南寻找优良港口建设造船厂。
吕涛再写了数道命令交于吕平,让他派运输舰返回别山,先运输物资和粮食,再多多运输移民扩大开拓规模。
至于移民政策,愿意移民的军人每户可优先挑选百亩永业田,普通移民每户可优先挑选五十亩永业田,此政策先到先选,并且,移民家中青壮子弟优先享受考公征兵就业,移民还可免费获得岛上城中宅基地一块,其面积不小于别山商城宅基地面积,可岛上没什么大敌,所以根本不需要太高城墙,所谓城中宅基地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