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古军前身是石红玉红保军驻防在蒙古的六个师,现在发展成了六个军,蒙古军元帅是刘青飞,第一军军长是牛大,第二军军长连耀文,第三军军长杨虎,第四军军长王龙,第五军军长邹刚,第六军军长阿尔可。
申小豹是河北人,他的班里一半汉人一半蒙古人,双方相处融洽。
这天当他们正在吹嘘打屁时,忽然远处一股号角呜呜声响来,没过几分钟,喀尔喀蒙古的士兵潮水牌退来。
喀尔喀蒙古军被噶尔丹打的大败。
寒风裹挟着雪粒,把昭莫多的山岩打磨得锃亮。申小豹往手心里呵了口热气,感觉河北老家的冬天跟这儿比起来,简直像是娘们儿的绣花针。
\"豹哥!东南方向!\"蒙古族哨兵巴特尔突然从了望台滑下来,羊皮靴在冰面上蹭出两道白印,\"喀尔喀人的旗——旗折了!\"
酒碗咣当砸在木桌上,马奶酒在寒气里瞬间凝出冰花。申小豹抄起改良式三眼铳冲出门,朔风立刻给他糊了满脸冰碴子。透过望远镜,他看见雪原上翻滚着黑色的潮水——那是成千上万溃逃的喀尔喀骑兵,他们身后腾起的不是雪尘,而是裹着血雾的狼烟。
\"全体就位!\"河北汉子炸雷般的吼声惊醒了整个班。汉人士兵迅速爬上射击台,蒙古战士则给战马套上嘴笼——这些畜生闻见狼味儿就会发狂。
土拉河对岸突然亮起幽绿的萤火,此起彼伏的狼嚎刺破夜空。巴特尔脸色煞白:\"是鬼狼骑!他们给战狼喂了曼陀罗!\"话音未落,三匹牛犊大的苍狼率先跃过冰封的河面,獠牙上还挂着碎布条。
\"放近到二十步!\"申小豹的食指扣在扳机上。改良火铳的铜制膛线在月光下泛着冷光,这是军械司刚配发的\"追风铳\",据说能百步穿杨。
狼爪刨起的雪浪几乎扑到鼻尖时,七支火铳同时炸响。申小豹亲眼看见铅弹旋转着撕开狼腹,肠子还没落地,第二发子铳已经完成装填。但更多的黑影从硝烟中窜出,有个蒙古兵被扑倒时还在往药池倒火药。
\"换燃烧箭!\"巴特尔张弓搭箭,箭头裹着的磷粉在空气中自燃。带着尾焰的箭矢钉进狼群,烧焦的皮毛味混着火药味呛得人睁不开眼。申小豹趁机抽出腰间的三棱刺,把还在抽搐的狼头钉进冻土。
东北方突然升起三颗绿色信号弹——这是牛大军长的死命令:死守渡口两个时辰。申小豹望了望身后陡峭的鹰嘴崖,那里藏着二十门佛朗机快炮,炮口正对着河面最薄的冰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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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帅,汉人的火器有点意思。\"秃鹫骑在马上舔了舔弯刀,这个准噶尔千夫长的眼罩是用汉人头皮鞣制的,\"让我的铁鹞子冲一波?\"
噶尔丹摩挲着金丝马鞭,狼髯下的独眼微微眯起。河对岸的蒙古新军阵地上,隐约可见铁皮包裹的偏厢车首尾相连,车阵缝隙间寒光闪烁,分明藏着斩马刀。更让他心惊的是那些制高点上错落的射击孔,完全不像游牧民族的作风。
\"让奴隶兵先上。\"可汗从牙缝里挤出命令,\"把喀尔喀俘虏的右手都砍了,给他们灌圣酒。\"
三百多个浑身血污的俘虏被驱赶到阵前,手腕断处还滴着黑血。他们机械地往前冲,喉咙里发出非人的嘶吼——萨满的秘药让他们变成了活尸。对岸的箭雨迎面射来,这些活靶子却不知躲避,直到被铅弹掀翻头盖骨。
申小豹看着那些行尸走肉,后槽牙咬得咯咯响:\"狗娘养的,拿人当盾牌!\"他刚要探头观察,一支鸣镝箭擦着钢盔飞过,在护耳上擦出火星。
\"十点钟方向!披铜甲的!\"巴特尔突然大吼。申小豹顺势滚到射击孔旁,看见八百步外有个金甲骑士正在拉弓,狼头箭囊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追风铳的准星刚套住那人的咽喉,整座山崖突然震动起来。二十门佛朗机炮同时怒吼,霰弹在河面上织出钢铁风暴。五寸厚的冰层轰然炸裂,正在渡河的准噶尔重骑兵连人带马栽进冰窟,镶铁的马鞍反而成了催命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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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大站在鹰嘴崖的暗堡里,望远镜片蒙着哈气。这个山东汉子摸了摸左脸的刀疤——那是跟着石红玉打察哈尔时留下的。\"告诉阿尔可的第六军,该收网了。\"他对传令兵说,\"让邹刚的第五军把‘震天雷’准备好。\"
山下突然传来密集的爆炸声,牛大嘴角泛起冷笑。那些埋在缓坡的改良版震天雷,每个都装着三斤铁蒺藜。准噶尔的轻骑兵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