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有总管等候。
看到姜腾等人，他连忙上前迎接。
“二殿下，二公主！”他行礼道。
“赵总管，带我们去见父皇吧。”
姜腾开口直言。
赵总管看了看身后的纪尘和风泽，微微点头，“诸位，请跟我来。”
在他带领下，纪尘踏入了大殿中。
大殿内，除了宫女外，只有姜太明一人。
看到几人来到，他挥了挥手，示意其他人离开。
赵总管随即将宫女带走，并独自守在了大殿外。
“孩儿见过父皇。”
“纪尘见过陛下！”
几人行礼道。
“随意坐吧。”姜太明示意道。
等纪尘坐下后，他便迫不及待询问，“纪尘，听娴儿说，你早已认识诗韵，并与她是朋友。
可有此事？”
纪尘看了眼姜娴，却见她吐了吐舌头。
显然，此话是胡乱说的。
不过他也没有责怪，姜娴之所以这么说，是为他好。
他又怎能怪罪呢？
他先是拱手行礼，随后道：“在下的确早在之前见过月怜。
不，准确说，应该是她的分身。
至于在下与她之间的关系，说起来有些复杂。
一开始，我们的确有过合作，但也算不上朋友。
之后，在得知她破坏了浮屠秘境中的封印后，在下便没与她没有关系了。”
“你是说，浮屠秘境中的封印，都是她破坏的？”
姜太明脸色有些难看。
“一开始我也不愿相信，但事实的确如此。
并且，她还亲自承认。”纪尘道。
尽管早已猜到，但在确定后，姜太明内心依旧不太好过。
月怜虽是他子嗣，可犯下如此大错，理应当斩。
不过，现在别说惩罚，能找到她本人都是不错了。
“唉，都怪寡人。
如果不是当年那件事，她也不至于做出此等举动了。”
姜太明心中明白，月怜为何这么做。
其中有很大一部分，是为报复他。
“那你可知晓她身份？
另外，你与她接触的过程中，她有对你说过什么吗？”
姜太明继续问。
纪尘点头，“初次见到月怜时，是在血月教内。
那时，血月教在御世皇朝内劫持各大势力天才。
在下也是顺着线索，侥幸找到了他们。
那场大战后，我见到了血月教副教主。
后来我猜测，血月教副教主和真正的教主，可能是同一人。
果然，在浮屠秘境中，我确定了这件事。
月怜受血神蛊惑，建立了血月教。
此次进入浮屠秘境，除了有意破坏封印，也是为了报复陛下。
在下猜测，应该与圣眼有关吧。”
听完此言，姜腾和姜娴皆是震惊。
原来，月怜竟是血月教教主吗。
想到这，姜腾忍不住问。
“父皇，月怜是您的女儿吗？
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何一直忙到现在？”
姜太明沉默片刻，缓缓道：“你们猜得不错，她的确是我孩子，也是你们的姐姐。
她出生在你们前一年，原本，她应该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
没想到，在她出生之际，天降祥瑞。
兴许是老天眷顾我姜家，竟给我带来一位天生重瞳的孩子——”
果然，和他们先前猜测的一样，月怜才是那位天生圣眼之人。
“原来，她必将成为我最疼爱的女儿。
可偏偏，姜清的母亲，看上了她的重瞳。
那个疯女人，为了让自己的孩子拥有最强的修炼天赋，竟狠心挖下了她的双眼，移植在了清儿身上。
最后，更是逼死了她的母亲。
等我得知后，她早已不见……”
随着姜太明的回忆，当年往事一一浮现。
自那件事后，他一怒之下，杀死了姜清母亲。
从此，此事成为了宫中绝密。
除了一些大能外，宫中那些知情的普通人，早被他杀光了。
因此，姜腾和姜娴才没能知道。
“她消失后，寡人派了不少人寻找，最终却一无所获。
这么多年过去，我早已死心。
没想到，她居然……还活着……
真是造化弄人，老天竟让我们以这样的方式，再次见面……”
姜太明神情复杂，心中有太多情绪无法发泄。
无论是谁，在突然见到死了二十多年的女儿后，都无法做到平静。
“父皇，对不起，孩儿不该提起您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