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他们,带信回去,过来抬伤员的和收尸的人不会被炮击。
田虎骑着自行车赶到鲤鱼岭查看白远山这边的战况,这边不能像儒洞墟那边同样的待遇,骑兵和马匹能狙击多少是多少,骑兵还是很可怕的,不能放回去。
扑上来冲锋到战壕的骑兵也带来了一些伤害,牺牲了三名安保队员,还有一些刀伤,马踢伤的安保队员。
田虎让传令兵去上游,结束战斗后,让敌方派人救治伤员,打扫战场。
这是阳谋,对方的将领不得不接受,但这么多伤员抬回去,后勤会被压垮。但是不抬回去,容易惹起兵变。
一场万余人的攻击战,就这么落寞的收场了,连午时都没到,就彻底的失败了。
初步的盘点,清军死了三千多人,还有三千多人因为受伤失去战斗力。骑兵损失大半军马,骑兵死了三分之一,受伤三分之一,只有几百人还能上阵。
一万五的兵力,现在只剩下八千人,这八千人中还要排除一千人的后勤。
穆克德纳不敢赌博了,对方手中还有多少弹药,能不能消耗自己这七千人。
他立刻派出传令兵,一路奔向马文寨,如果马文寨人马没有深入,立刻取消行动;一路奔向广西,告知这边战况,让福兴,慎重进攻,已方火药枪根本没用。
还有一路回报广州,组织沿途军营前来转运伤员,将战况上报京城,武器火力悬殊太大,要暂停围剿。如要继续围剿,光东线至少再调集五万兵力,拿尸体来堆。
这是穆克德纳清醒的认识,没有足够的人消耗对方弹药,这场战他是无法打赢的。而且这只是叛军的第一道防线,深入腹地,还不知道要填多少人进去。
一团四营营长阮文虎奉命支援那霍之后,到了之后立即接收了原来驻军连长的指挥权,将弹药分配之后,重新布置了战术。
阮文虎是万尾岛较早加入安保队的队员,因为身体素质好,最早一批加入陆战队,然后又到婆罗洲开展丛林战的训练。
他理解田虎的意思是,敌军从马文寨方向来敌数量肯定多,他觉得要发挥自己这边的特长,瑶人多,善于打山林战,于是便将战线推到山上罗子坑-热水洞一带布防。
山间打埋伏,利用瑶人善于在林间转移,运动消耗对方。火器射程又远超过清军的射程,阮文虎带着300人进入了莽莽山林。
马文寨的清军得到出发的命令后,便顺着山间小路进发,绿营的士兵来自各地,训练本来就抓的不紧,尤其一些在城市驻军的,更不习惯山间行军,一路上就磕磕碰碰。
没想到还没下山,就遇到了袭击,只有躲在山石后面,又不敢入林。准备好了几百人入林,爬上去一看,人家早就跑了。有时候以为跑了,爬的半路,对方又回头扔出来几个火器,被炸的伤的伤,死的死。
要是停下来整好阵型,等上半天,一点动静也没,一会儿挨打,一会儿走。十来里的山路就像索魂林一样,一会儿倒下去十几个兄弟,一会儿又倒下几个,伤员越来越多,队伍行进速度越来越慢。
领兵的参将受不了了,便点了两支有点驻扎山区县来的绿营队伍,各150人,形成左右侧翼在林间行进。但这样一来,主队需要侧翼掩护,但侧翼进入山林需要披荆斩棘才能前进,速度更慢。
主队不受袭击了,但侧翼的队伍时而还是会收到袭击,这样也不是办法,又行进了两里路,时间已经下午了。参将看这样的情况,天黑之前是到不了那霍了,夜间更不能在林间,于是下令掉头,前队变后队,退到罗子坑一带的山村过夜。
阮文虎是受到过游击战培训的,敌退我追,自然跟在后面又一顿追着打,硬生生的又让清军损失了一百多人。
清军退到罗子坑,那里有一块谷地,有几个村子。阮文虎就不跟进去了,在村子里打,容易误伤村民。
阮文虎退到丛林里,他们大部分是瑶人,在山林里过个夜一点问题都没,而且一部分人都受过田虎编写的野外丛林生存训练大纲里的训练,单兵军粮都配备了,自然也不用回到那霍。
第二天阮文虎继续等着在山林里伏击,一等不来,二等不来,于是派出侦察兵去了罗子坑,一问,人家撤退了。
在罗子坑,清军的参将一点人数,死了200多,伤了400多,还打什么,这么多伤兵,再进去等于送死。再看看那些从驻扎州县抽来的绿营士兵一脸死样,心一横,没等命令,直接掉头回马文寨了,准备派人去儒洞墟要求增兵。
看清军退了,阮文虎沿途布下几个侦察点,带着队伍也下山了,休整一下,补充一点军粮、弹药再说。
奇兵一点也不奇,穆克德纳退兵的命令一来,退守到马文寨清军也呼啦啦的走了,整个东线的战事就算结束了。
福兴在上思府的损失要小一些,但也是无功而返。
从崇左进入上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