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攻击,但现在里面的人并不觉得多么安全,尤其是在大门已经被攻破了的情况下……
大多数女人浑身发抖,残余的十几名卫兵正在舔舐着伤口,等待着他们的命运。被堵住的门外发出了沉闷的碰撞声。
“我的天使,我的孩子,你准备好了吗?”艾格尼丝抚摸着儿子的脸,勉强地忍住泪水,“你把需要的东西都收拾好了吗?”
泪流满面的博格拉卡将一个和孩子矮小身躯不匹配的大旅行包绑在他的背上,两个十几岁的孩子,赛普克和科尔塔也都准备好了。
“妈妈,没有你我哪儿也不去!”男孩任性地喊道,“我要留在这里!”
“不行!”他的母亲用不容反对的声音说。“你不能留在这里,你必须和赛普克还有科尔塔一起走!”
“但是妈妈!”伊雷喊道,“那你也跟我一起走吧!”
艾格尼丝再也忍不住了,她的眼泪开始流了下来,她给儿子看了看她缠着绷带的右腿,那是她在撤退到房子里时扭伤的。
不是被敌人打伤,而是因为自己在匆忙中没有看路,被一个水桶绊倒了。这就像是一个没品的玩笑,她对此无能为力。
“我不能带着这条腿和你一起走,我做不到。”她痛苦地抽泣道,“你们三个人身手敏捷,可以通过地道去宴会厅,从那里一直往西走,如果你们沿着大道走,几周后就能达到国王的城市。
你们有足够的食物,但一定要注意野兽……去蒂米什瓦拉,你的父亲必须尽快知道今晚发生的事情!”
“妈妈!”男孩哭喊道,艾格尼丝抓住他,紧紧地拥抱他,用含泪的吻亲过他的额头和脸颊,然后突然把他转过身,温柔但坚定地把他推开。
“快走!”她严厉地说道,然后看着赛普克和科尔塔,“照顾好我的儿子,快走!”
看到女主人是如此坚强,博格拉卡觉得自己不能再哭泣,她依然地站在男孩们和艾格尼丝之间,开始催促着孩子们走向密道的入口。
伊雷和双胞胎兄弟消失在深处,密道的入口被数尺高的大理石块重新挡住,博格拉卡看向她的丈夫。
“现在怎么办?”她走近瓦罗斯,他正握着他的长矛准备战斗,咬紧牙关,疲惫但仍然坚定地听着越来越不详的撞击声。“你能听到我说话吗,瓦罗斯?我们现在该干什么?”
“现在?”队长看着他的妻子,仿佛像是从一个奇怪的梦中惊醒。“我们没得选择,我们等。”
---保加尔白堡以西---
一个留着大胡子的旅人,看起来像个富有的贵族,正沿着萨瓦河北岸的土路骑着马。
他独自穿过乡间,只有他的马匹和骡子陪伴。男人朝着杜比察方向赶去,从那里他将继续沿着乌纳河走,一路向南抵达海边。
他想在那里安家立业,也许在某个南方领主麾下服务,远离王室的监视。
他拥有很多人想要的一切:能维持一辈子的钱,足够的食物,几套昂贵的衣服,以及保护自己和他贵重物品的武器。
带着崇高的希望和大胆的梦想,这个看起来像是个贵族的男人出发了。他觉得在克罗地亚总督的土地上有新的生活在等着他,这让他充满了力量和新鲜感。
只是他脑子里的那个声音一直没有停下来。
【你杀了他们】
声音一次又一次地在他的脑袋里回荡,让他永远忘不了自己在发财之前,在重生之前所做的一切。
【你杀了他们,所有的人,一个接一个,你是个杀人犯,是个凶手……】
在保加尔白堡西边的某个地方,有一个富裕的农场。
它着火了,那是八名无辜年轻仆人的火葬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