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适才朱樉提到的土豆之事,是否属实?真的能产四十石?”
老朱听后笑开颜,点头肯定道:
“没错,数月前我亲自试种,今日收获,果然如此!
而且一年还能种两茬,简直难以置信!”
朱标听罢,彻底放心,也满心欢喜:
“太好了,这是上天护佑大明啊!
百姓终于能过上好日子了!
没料到倭国会有这样的奇粮,如此看来,必须出征!”
“正是!”老朱点头道,“这次定要好好教训倭国。
明日早朝,我便会宣布此事。
届时就要着手准备征伐倭国了。”
必须夺取其境内所有类似土豆的珍稀作物,以及石见银山,绝不能错失良机。
如此一来,我大明的国力必将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具体如何强大,连我自己都难以想象。
说起来,这都要归功于朱政的努力。
若非他常与外邦交流,还派遣郑和下西洋,我们或许至今都不会知晓土豆的存在。
这孩子自幼对外界充满好奇,难怪主动请缨讨伐倭寇。
朱标听后沉思片刻,忧虑地说:“朱政在演武中表现出色,出征倭国应当无虞。
但我担心朝中官员可能会反对,尤其是淮西系将领,恐怕不会服气,可能引发麻烦。”
老朱闻言眼中闪过寒光,冷笑道:“谁敢反对?我的决定不容他人置喙。
既然朱政决心前往,我已应允,谁敢阻挠,必斩无赦!为了我的儿子,哪怕杀尽反对者,我也毫不犹豫。”
说到这里,他转向朱标,语气严厉警告道:“此事你莫向李善长、蓝玉、傅友德等人透露。
一切由我决断,听明白了?”
既然答应了朱政领军出征,老朱立刻想到更多布局。
特别是为了扶持朱政,早已开始削弱淮西势力的计划
若是一再执迷不悟,他也再无耐心与对方纠缠下去。
老朱自然清楚淮西集团与朱标的关联,因此早先已向朱标打过招呼。
朱标听闻老朱毫不掩饰杀意的话语,不禁眼皮直跳,满脸惊骇。
随即按捺不住内心的疑惑,决定趁此机会询问清楚。
当下便直接发问道:
“儿臣斗胆请问父皇,为何对这些淮西武将及老臣执意要削弱?”
老朱闻言一怔,脸色略显尴尬,随后忙安慰道:
“你莫多疑,这也是为你好。
他们权势过大,恐生祸端。
将来只会碍事,我替你清理一番,你也好掌控。”
“少来这套,哄谁呢?”朱标听了,无奈地翻了个白眼,在心里腹诽。
他对老朱的话半信半疑。
这么多年过去,若真担心控制不住,早该动手,何必等到如今?
再说,凭他的能力和威望,多年辅政,根本无需担忧。
在他看来,老朱此举明显是为了朱政铺路。
既然话已至此,朱标索性直言道:
“父皇不必吓唬我,儿臣又非愚人。
岂会不知,父皇此举皆因麟儿而起?之前让麟儿主管军人转业事务,还一同乘坐龙辇检阅军营,又特意举办演武大会,授予骠骑大将军之职,节制兵马。
这些安排,即便儿臣再迟钝,也看得分明。”
说到此处,朱标目光锐利。
朱标目光凛然,注视着脸色微变的老朱,缓缓说道:
“自幼子入宫以来,父皇对他宠爱有加,这一点儿臣一直看在眼中。
即便是儿臣,也自愧不如,更何况其他宗室子弟。
如此厚待,怎可能是寻常弃婴可比?”
“儿臣早有疑虑,但父皇未曾提及,儿臣也不敢贸然询问。
如今,父皇既已让幼子执掌军权,又打压淮西勋贵,儿臣实在难解其意。
此等举措恐生动荡,动摇国本,令儿臣忧心忡忡。”
“因此,儿臣不得不冒昧请命,恳请父皇明示:幼子是否为父皇亲生?父皇是否有意让他继承大统?若属实,还请直言,父子之间何事不可相告?儿臣对父皇的决定向来遵从。
况且,儿臣近年来体弱多病,精力日衰,难以胜任重责。
而幼子天赋异禀,在父皇教导下更是卓尔不群。
儿臣深感钦佩,也愿退位让贤,绝无半分怨念,只盼父皇赐示。”
朱标将心中疑惑尽吐而出,毫无保留。
接着,他目光灼灼,凝视着老朱,静候回复。
然而,老朱听罢,顿时变了脸色。
他在踌躇,是否该立刻告知朱标朱政的真实身份。
若此刻全盘托出,朱标能否坦然接受?
老朱清楚地记得,上次与朱标饮酒闲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