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绝交,我可是跟他吵得脸红脖子粗,差点没动手!这朋友,你不得交一个?”
朱允熥低头抿了口茶,思忖片刻,慢悠悠道:“我尽量。”这俩字说得轻飘飘,像一阵风,听着没啥分量,可细品又透着股高深莫测的味道——有可能办成,也有可能办不成,全看他心情。
安王眼睛一亮,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好好好!三侄儿,王叔的命可就交给你了!”他拍着胸脯,豪气干云,仿佛已经看到自己脱离苦海,抱着金山银山乐呵呵的美好未来。
可还没等他起身,鼻子里忽地钻进一股勾魂的香味,像根无形的鱼钩,硬生生把他拽了回来。他皱着鼻子四下嗅了嗅,眼睛瞪得像铜铃:“这是啥味儿?这么香?三侄儿,你藏了啥好东西?”
朱允熥瞅了他一眼,淡定道:“炖了只鸡。最近熬夜熬得有点虚,补补身子。”他这话说得随意,可眼底却闪着抹狡黠,像在等着安王上钩。
“熬夜?”安王一听,脸上露出个男人都懂的坏笑,“嘿,懂!懂!”那语气,活像在暗示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眉毛挑得跟跳舞似的,差点没直接问“哪家姑娘这么有魅力”。
朱允熥却一本正经地补了句:“我连着三天十一点以后才睡,猝死的风险都上来了!”他这话说得严肃,可眼神里分明藏着几分戏谑,像在拿安王寻开心。
安王笑容一僵,嘴角抽了抽:“十一点……你管这叫熬夜?”他脑子里一闪,想到皇帝那块新奇的怀表——据说是朱允熥孝敬的,硬生生把“子时”改叫了“十一点”,如今宫里都跟着喊开了。可这也太离谱了吧?子时睡觉算熬夜,那他半夜三更还在酒肆里划拳的日子,怕是得叫“修仙”了!他干笑两声,掩饰尴尬,眼睛却死死盯着桌边冒香的砂锅,喉头上下滚动,活像只闻到肉味儿的饿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