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自己一出马,天下英雄都得给他让道。
简直就是天皇老子来了也得敬他三分。
他拍着胸脯,冲朱允炆一抱拳,信誓旦旦道:“殿下放心,微臣定然马到功成,凯旋归来,绝不给您丢脸!”
那语气豪迈得跟要上战场单挑千军似的,眼神里还透着股子“我命由我不由天”的倔强。
说完,他雄赳赳气昂昂地翻身上马——好吧,其实是匹小矮马。
腿短得跟被狗啃过似的,颠得他屁股都快裂成八瓣了。
他硬着头皮一夹马肚,晃晃悠悠地离去,背影瞧着有点滑稽。
活像个刚学会骑马的菜鸟,摇摇晃晃随时要摔个狗啃泥,风吹过来袍子还飘得跟破麻袋似的。
朱允炆站在高台上,眯着眼远眺,盯着黄子澄那逐渐模糊的身影。
心里却莫名烦躁得跟猫抓了心肝似的,眉头皱得都能夹死苍蝇了。
他盯着前头一片郁郁葱葱的树林,绿油油的叶子在阳光下晃得他眼晕。
火气蹭蹭往上窜,没好气地一挥手:“传令下去,把那片树林全砍了!挡着我视线了,我还想多看黄先生几眼呢!”
这话说得有点赌气的味道,像个小孩儿被抢了糖不高兴,偏要找点茬儿撒撒火。
旁边的齐泰和李贯一听,感动得眼泪都快飙出来了。
齐齐一抱拳,声音颤得跟唱戏似的:“殿下待臣等犹如手足,臣等岂敢不誓死相报?砍树这事儿,交给我们,保管砍得干干净净,连根毛都不剩!”
两人那架势,活像要为朱允炆上刀山下火海,恨不得当场表演个肝脑涂地,感动得鼻涕都快冒泡了。
可朱允炆只是摆摆手,眼神依旧有点飘,像是被什么心事堵得慌。
压根没注意到这俩手下已经脑补了一出君臣情深的年度大戏,恨不得给他立个“仁君”牌坊。
另一边,朱元璋站在校场高台上,眯着眼目送蓝玉的骑兵绝尘而去。
马蹄声轰隆隆震得地动山摇,扬起的尘土像黄龙腾空,遮天蔽日,气势恢宏得让人腿肚子都发软。
他扭头瞅了眼旁边的朱允熥,语气里带着点考校的味道,像是老狐狸逗弄小狐狸:“熥儿,你觉得蓝玉这回能赢不?”
朱允熥想都没想,斩钉截铁地吐出一个字:“能!”
他顿了顿,又补了一句:“而且很快就能赢!”
那语气自信得跟算命大师掐指一算似的,像是已经看见了胜利的旗帜在风中猎猎飘扬,嘴角还挂着点若有若无的笑,淡定得让人怀疑他是不是偷偷开了天眼。
朱元璋挑了挑眉,乐了,眼睛眯成一条缝,透着股子狡黠:“哟,口气不小啊?你这小子向来稳得跟老乌龟似的,啥事都留三条后路,逢人说话只说三分,咋这次这么肯定,连退路都不留了?说说看,凭啥这么笃定?”
他这话半是调侃半是试探,眼神亮得跟探照灯似的,死死盯着朱允熥,想瞧瞧这小狐狸葫芦里卖的啥药。
朱允熥微微一笑,脸上波澜不惊,眼神却透着股子狡黠,像个胸有成竹的棋手,慢条斯理道:“皇爷爷,军队之事,必须慎之又慎。可蓝玉和王弼同时出征,蓝玉那性子您又不是不知道,求胜心切得跟饿狼扑食似的,眼睛都冒绿光!拐子马的祖宗名号可不是白来的,他肯定会带一小股精锐轻骑,千里奔袭,直捣黄龙,杀哈密王个措手不及,保管让他连裤子都来不及提!而王弼稳如泰山,带着中军大军压阵,步步为营,稳得连蚂蚁都爬不进去,简直是移动的铁桶阵!”
他顿了顿,语气更坚定了几分,带着点运筹帷幄的味道:“我查过哈密王,这家伙就是个自以为是的庸主,读了几本兵书就觉得自己是诸葛亮再世,其实脑子里全是浆糊,压根不会用兵,蠢得跟猪撞树似的。他最爱玩春秋战国那套正面冲锋的老把戏,估计这会儿正摩拳擦掌,打算集结大军跟王弼的中军硬碰硬,摆出一副‘老子天下无敌’的傻样。可他哪知道,真正要命的是蓝玉那支神出鬼没的拐子马!那玩意儿跟鬼魂似的,飘忽不定,杀伤力堪比天降神兵!一旦让蓝玉杀进去,哈密王的军队保管兵败如山倒,连个全尸都留不下,坟头草都能长三尺高!”
这话说得条理分明,分析得头头是道,活像个战场上的老军师,胸有成竹得让人挑不出半点毛病,语气里还带着点“一切尽在掌握”的小得意。
旁边的傅友德一听,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震惊得下巴都快砸地上了。
心说:“这小子咋回事?对蓝玉和哈密王了解得这么透彻,跟他们睡一个被窝似的!这判断精准得跟开了天眼,要不是熟得不能再熟,哪能分析得这么滴水不漏?简直是妖孽啊!”
他猛地想起大同之战,朱允熥硬是把每个人的心思猜得八九不离十,活脱脱一个行走的读心术大师,算无遗策。
这回他又断言蓝玉会用拐子马出击,傅友德信了八成,可还是有点嘀咕:“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