眶都大了。
他娘的。
这茅坑里的石头他又犯什么病?
“少在这上纲上线!”葛兆阳简直是受够这个宽于待己,严于他人的家伙,他道:“你不买拉倒,我买!我掏自己的银子买!”
葛兆阳气哼哼地大喊一声,“刘顺!”
“哎,老爷在呢!”
葛家的小厮立刻从楼梯地下缝隙钻出来。
葛兆阳顺兜掏出一张银票,“去!给夫人小姐买点雪花缎!赠送的粗布本老爷不要,都给你了!”
“哎!”
一批粗纹布虽然不值钱,但能做三件衣裳呢。
刘顺乐颠颠地刚要走,又转过头来对自家姥爷说:“老爷,小的瞧这些人都买那个楼上的丝绸,咱要不要买点那个?听说这里一匹的价格比京城便宜好几十两!”
“那个不用你来操心!”
葛兆阳说完之后,冷飕飕地瞪了周滔一眼,径自下楼找徐贺他们唠嗑去了。
二楼拐角处,周滔孤零零地站着。
也不完全算是孤零零。
他身边毕竟还有一层拥挤的商人。
周滔站在那儿木着一张脸,好半晌不动地方,终于被人挤得受不了大喊,“大天!大天!”
周府的侍从大天瘦不拉几从人群里挤了好半天,才挤到周滔跟前,他满头大汗喘粗气地道:“老爷,大天在这呢!”
“你也去!”
“夫人出发的时候不是给了你钱?”周滔从靴子里扣除一张皱巴巴的银票,小心地放到大天手上,“你下去买点雪花贡缎,记得跟掌柜的商量商量,能不能多给两匹粗布?”
大天一听都要哭了。
人家那柜台,随买随走,快的跟流水似得。
谁有空搭理他呀!
这一上午也没见一个跟小二讲价的。
周滔又道:“记得,别说是我的随从,别暴露京城周府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