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出声来。
他在京城横行这么多年,想要的还从来没有弄不到手的,不就一个破药方子,管不管用还两说呢,八千两!
给这个远在天边的小官打欠条?
那决计是不可能。
黄直对太子道:“少爷,别为我担心了,这病老奴不看便是。”
京城名医无数。
随便哪个太医院的大夫叫出来,看不了病?
咋,就非得是他谢宁啊!
可太子却把椅子往谢宁跟前挪了挪,手臂一伸,“没说给你看,我是说让谢大人给我也瞧瞧。”
“……噗。”
李成勇一个没憋住笑出声。
谢宁一把扔掉黄直的胳膊,拿着太子的手腕放到膝盖上,说了一句‘好啊。’
郁脉,弦细而滞,结脑脉寸部涩、关部弦、左尺浮,谢宁太眼皮看了一眼面前坐着的年轻人,他看上去不过三十不到,却华发早生,且多生于额尖,他的身体虽然不高,肩膀宽但有肉却不实,双目凝实眼白隐隐发黄。
“思虑太过。”谢宁道:“你应当是早年遭受过重大打击,以至于心脉凝涩,是否每每思虑过重太过压抑情绪的时候心绪难继,头痛宛如绞绳,夜里甚少有一夜到天明的时候?”
太子一愣。
表情出现一瞬间的空白。
转而,他裂开嘴角,十分惊讶地道:“谢大人医术,当真是离开,实不相瞒我心绪难继,头痛的毛病已经许久,遍请名医每每只能暂时压制,不过三五月又故态复萌。”
“那依你看,我这病有什么法子吗?”
谢宁对着赵奕摇了摇头。
“早年伤心难忍是病根,你这么多年都没缓过来,再加上,你这……思虑都是你的主动的,若想彻底根治……”谢宁斟酌了一下道:“彻底脱离现在的环境,归于山野,做个闲云野鹤不出半年便可不药而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