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西北军如何穷。
他廖吉昌如何清正廉洁。
至于军饷滞留安边,那他娘的是廖吉昌自作主张借给安边都护府一部分。
哪他妈来的扣押?
哪他妈来的叫他学生以权谋私。
这会廖吉昌又提。
查什么?
往哪儿查?
有病、挑事是不是?
即便心里再骂,葛兆阳也是只敢在心里蛐蛐,脸上还得挂着笑,回廖吉昌的话,他道:“廖大人您说笑了,西北军饷的账目下官与诸位同僚已经核实,账目都没有任何问题,至于您做主借了安边军军饷的事,这事下官自会上报……”
“廖大人的高徒自然要查,还有李将军。”
葛兆阳话还没说完,周滔打断道:“圣上命下官等前来西北所查之事,军饷固然重要,民间商户是否与某些官员不清不楚,既然陛下关注,那必然也要查个水落石出,若不然叫爱徒辱没了廖大人的名声,岂非我等的失职,来西北空走一趟!”
卧槽啊……
谢宁都有点没反应过来。
这个姓周的什么意思?
刑部的老小子都说不查了,姓周的按察使竟还要查。
不光谢宁,葛兆阳也是十分意外。
按理说,他们一同出京,他是刑部官员,周滔隶属御史台,虽然八竿子打不着,但来的时候说的好好的,只是查案,并不深究,毕竟太子还在,各种决断根本用不着他们。
可他现在……
葛兆阳霎时间拧眉怒瞪周滔,眼角眉梢都在骂,姓周的你他妈什么意思?
在封疆大吏的地盘,挑衅封疆大吏,你作死吗?
西北民间是个何等光景,可能周滔葛兆阳忙着查案不清楚,但太子赵奕这些日可是没一天闲着,从风土人情到百姓衣食住行,可以说没有他没观察的。
听见周滔就这么被廖吉昌挑动,主动跳进圈套,他低头抿唇笑了下。
周滔……
朝廷官场人人都畏惧的粪坑石头,鬼见愁,看他这次又该如何。
如此这般便是最好!”
廖吉昌看向低阶官员那桌,扬声道:“徒儿,过来见一见周大人!葛大人!”
谢宁一凛。
心里暗骂了一声。
从他起身,周遭目光全都集中过来,不管是西北本地熟悉的官员,还是京城一干人等。
尤其是太子。
看见谢宁的第一眼,眼眸像是被清水擦了一下,便是事先他对谢宁的印象不错,此刻见了他本人,也对他的外貌小小震惊了一下。
斯文隽永,兰枝玉树不足以形容。
还长得真是俊俏。
葛兆阳更是,看向谢宁的第一眼差不多几秒,连眼珠子都没眨一下。
原来这就廖大人的高徒啊……
如此出息的年轻人又是西北百年难有的小三元,怪不得出身贫寒毫无靠山还能得封疆大吏青眼,投入其门下成了廖大人入门学生。
葛兆阳来西北本就是奉命。
顺带在太子跟前刷刷好感。
至于案子,西北军饷没有啥事最好,有也最好别有大事,他这等五品的朝廷小鱼小虾,官场摸爬滚打半辈子,位列三公根本不合计,只求稳扎稳打到致仕混个三品恩养告老就很好。
封疆大吏的屁股他是半点不想摸。
他徒弟,老虎的腚眼他更是不想沾边。
“周大人!葛大人!”
谢宁走到近前不卑不亢地拱手行礼,连目光都不曾有半分畏惧。
他淡笑着道:“老师为西北边境安定,百姓安居乐业,几十年夙夜辛苦,下官饱受恩师教导,为老师鞍前马后为他排忧解难乃是本分,李家商行一事,的确是学生为百姓计所做的冒进之举。”
“周大人若是想查,下官必定配合。”
就在这时,雅间门外偷偷走进来几个人。
像是特地被安排在后场,进来拉关系的。
谢宁的位置背对着门,自然看不到另外一侧雅间进入的到底是谁。
卢霆卢轩还有高家薛家、等一众世家是在武成王哪里花了大价钱,才说动武成王松口前来参加饭局的。
高家有宰相高林甫做靠山。
虽一根藤上的高氏一族,但祖上乃是一脉,到这里维系关系倒也无可厚非。
其他世家心底里也是打着不同的主意。
更多的都是冲着探听,他们参与倒卖假西北军饷的口风来的。
毕竟,刑部的人来了之后,西北官场人的嘴都如锯了一样,一点消息都打听不出来。
卢家兄弟就是更是心底有算盘了。
此番,就是卢霆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