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个冷战,他死攥着牢门喃喃地道:“不可能……我爹不可能放弃我,卢家不可能放弃我……”
“咋不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的?”
那人道:“我还是家中嫡子呢?怎么着了?他们送进来个女人说是给我娶的媳妇,结果女人陪了我不到三月,怀了我的种就再没出现过,我听说我那儿子都出息得高中秀才了,恐怕……哈哈”
他怅然地笑了起来,“恐怕,他都不知道我这个爹还活着。”
倏地。
卢广耀感觉一阵电流蹚过身体。
他眼眸中满是不可置信地一眨不眨盯着那人,磕绊得舌头生疼地道:“你、你是高家长子?你是高、高琪琛的大、大伯?”
“高琪琛?”
犯人回过头,说话的口齿间清晰可见漆黑焦黄的牙齿,他裂开嘴笑得深然,“他不是二房的儿子?怎么你认识他?那我儿子呢,你见过没有?算算年岁他应该跟你一般大。”
“没、没见过……”
卢广耀此时内心翻江倒海。
已经完全不可能平复下来。
二十年前高家的事他听说过,高家独子一首诗词,嘲讽当朝圣上软弱无能,要不是高家朝中有人恐带累得高家满门。
在卢广耀的记忆里这人早死了。
他的儿子也死了。
媳妇和孩子一起暴毙,至于是细节他就不清楚了。
“卢广耀你家来人看你了!”
狱卒拿着钥匙开门,给卢广耀死寂一般的眼神燃了希望,他甚至破天荒地礼貌地朝着狱卒道谢,他被领到另一处房间,一进屋,卢轩转身的那一刻,他眼泪彻底没如开闸的洪水一般彻底顷泄而出。
“二、二叔……二叔你可算是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