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臭又硬!一点点道理都听不进去!”
“……”
朱元璋气得胸口都剧烈起伏起来。
虽说朱允熥在乾清宫开小会,议算今年的预算开支不会让一般的旁人知晓,六部堂首、各大高官要职人员也都不敢在外面随便乱说,但朱元璋这里………有任亨泰这个内鬼在不是?
这种关乎大明未来一整年的大事情,任亨泰也没办法,不得不也只能透给蒋瓛,传到朱元璋这里来。
所以朱元璋当日发生的事情,可谓是一清二楚。
不过。
他知道得越是清楚。
就越是气不打一处来。
“倒也是咱刚才一下子给气昏了头了,如今朝堂上那一帮子做事的人,和咱驾崩之前的班底都差不多,咱选上重用的人自然不会差。”
“该讲的道理,詹徽、傅友文、袁泰……他们那一帮子人来硬的也好、来软的也罢,全都已经给他讲清楚了……这小子……愣是一句不听,一字不信!”
“当堂把一个言官从乾清宫给叉出去了。”
“是嫌他这昏君之名还不够实么?岂有此理!真是岂有此理!!!你说说看……咱还能拿他怎么办?”
朱元璋几乎是气急败坏地手心叠着手背拍得啪啪作响,无奈、忧愁,既急又气。
更是坐都坐不住了。
直接站起身来在院子里来回踱步,急得跟个热锅上的蚂蚁似的。
虽然处理言官这样的事儿,他也没少干。
但他现在和站在朱允熥书案面前劝谏的人,是站一边儿的,也算是体会到自己手底下那些牛马是啥滋味儿了。
这模样得亏没让朝堂上那群朝臣看见。
不然人人都得幸灾乐祸的喊一句:天道好轮回。
这副模样,陆威可招架不住,只能汗流浃背地站在一旁不敢说话。
朱元璋来回踱步了好一会儿。
这才停下脚步来,双眼微眯,似是想好了什么一般,僵持地站在原地,沉吟了好一会儿,而后目光一凛,点了点头道:“嗯……不能急……不能急……”
“这事儿,咱还有挽回的余地……”